“这娃娃天天在旁边看着,也学会了算账!”
“啥?这小娃娃?”
“可不是嘛~还是里长叔发现嘞,有次算撇叉了,娃儿在旁边说出来了对的数。”
“呀!这还真是个稀奇的事情嘞~”
“可不,后来这娃娃没事儿的时候,就往我哪里跑。
去了也不吵不闹,自己玩草药,见我经常看书,也把我的那本草药书也看。
后来我采的草药,娃儿也经常帮忙归置。
去年入夏的时候,这娃儿拿着我晒的当归说出了名字。”
高郎中一把拉住秦师伯的手肘:
“师兄,能不能再来块肉?
嘻嘻,我当时太惊喜了,怎么有这么灵的娃儿~”
“哎~正听道劲头嘞,当归!
给你师叔再来一碗,哦~给娃娃另加块肉!
你快说嘞,后来咋回事儿嘞?”
“后来呀~我又拿着几个晒着的药问了几味,孩子都说出来了。
娃儿太小了,就没正经拜师。
我就索性开始教着玩儿,打发打发光景,便得闲时教她药理和号脉。
心想着,这么枯燥又深奥的东西,估计没几天小娃娃就没耐性了。
没成想,那么小的娃娃却坚韧得很,竟长久的学下来了~
现如今把脉十有七八都能了,平时学习那些药理,竟比一些大孩子还肯下功夫。”
“好啊!好啊!这娃儿后面的光景,说不准有啥造化捏~”
“师兄,这次来,我把平时遇到的难题,还有我试了疗效比较好的几个方子,都带过来了。
等您忙好了,我们商讨商讨~
如果,有识得郡里的医馆,我想去挂几日诊,学学人家大地方的经验。”
“还真别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大前年,有个磐龙郡的钱大夫去牛首岭采药,回程路过这边下起了大暴雨。
本来是来躲雨的,没成想雨停不下来,都是同行我就把他留宿了一宿。
晚间小酌了两杯,没成想越聊越投机~
这几年我家有事去郡里,亦或他有事路过我家,总要走动走动的。
说起来,他明日也要来的,大概中午来用午膳。”
“好呀!那太好了,如此就麻烦师兄了~”
“你我师兄弟间,说什么麻烦嘛!”
两个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各自的事情。
夜渐渐深了,大家为明天的宴会各项事宜都准备妥当了。
秦师伯拉了高郎中一起抵足夜话。
秦伯娘见状就来照应五丫,领着孩子跟自己一起梳洗安寝了。
第二日,一大早便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秦家日常有一个厨娘,和两个洒扫的婆妇,这天一早又来了好几个,上岗后立马各司其职忙碌开来。
因着本县的好友,从早饭便开始来吃了。
一时间各式早点的香气,一声接一声的道贺送礼,主人家迎来送往,有一些故旧高郎中也熟识,给娃娃送了礼之后,便帮着秦师伯一家一起招呼了。
沈槐也送了一个小礼物,是跟四个丫们学编的草蚱蜢,加上赶集的时候买了个好看的络子。
这倒是让所有人吃了一惊,这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小的孩子,自己准备的礼物。
正常人情来往,都是大人准备好了,小孩子走个过场,更对小五丫刮目相看了一点。
午时之前,钱大夫携钱老夫人,带着他家的孙子孙女赶着马车到了。
放木村的乡亲们要走一天一夜的路,赶马车大半天也就到了,哎!
立时,秦师伯便给钱大夫引荐了高郎中。
秦伯娘也招呼钱老夫人和孩子去内宅了,并把招待钱大夫的任务交给了高郎中。
哪想,高郎中竟与钱大夫越聊越投机~
吃席时便坐到一起,至晚宴时已经约好了,下次一起去牛首山采药。
晚宴席间正热闹,突然门口有人闹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