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帮忙最好了,我们年纪大了,中午最好休息一下~
我和你师傅两个人去,都是轮流休息一会儿,你去帮了我们大忙了~
就跟你说的,我们堂堂济世堂也不能厚此薄彼。
坐诊大夫每月是一吊钱,另外诊金抓药都有进项。
在商言商,你这我每日给你十文,诊金三成归你、抓药提成一成,与坐诊大夫一致待遇。
你若同意,明日便开始上值,时间巳时三刻至未时一刻。”
沈槐心知这是宽待自己,自是无不答应。
钱芍听罢:“我要带上钱尧去送饭,然后在那帮忙抓药!”
老两口听了更是喜闻乐见,立刻满口答应了。
第二日,沈槐便按时去上值了。
进入腊月,某天下午,高郎中突然想看看小小徒弟的绩效。
于是得了个闲,就跟钱大夫说了。
钱大夫也好奇,就把药方记录册拿过来,一看两个人都一愣。
只见,有些药方才几文钱,有些药方几两银子,还有些药方十几两,甚至还有几十两的!
看方子,症都是对症的,两个人百思不解,决定亲口问一下孩子。
晚间消食后,钱老夫人身边的兰嬷嬷,喊沈槐去一趟。
钱尧刚好也在,三个人在互相背书的,就都跟着去了。
到了钱大夫院子里,看见还有高郎中在。
钱老夫人起身过来,拍拍几个孩子身上的雪花,轻声细语道:
“孩子,你师傅和钱爷爷要问你,关于抓药的事情。
你要不要单独跟他们解释?”
沈槐一听,一思量就知道了何事,坦然一笑道:
“无妨的,钱奶奶,你们都可以知道。”
说完抬脚就进去了。
“五丫!你自己先看看,然后说说,咋回事?”
高郎中拿着记录册,不苟言笑地问道。
“嘿嘿~不用看,我写的方子我知道滴~
几文、几十文钱的,是看病的穷苦人家;
几百文、一吊钱左右的,是穷苦人家病比较严重的,或者正常百姓家;
几两银子的,是正常百姓家病严重些的;
十几两银子的,是富贵人家;
几十两银子的,是富贵人家病严重些的。”
“这什么谬论?”高郎中听罢有些生气了,
“穷苦人家,我赞同!
但你这个不是在放牧村,开得也过于低了。
别的,应该一视同仁!
你小小年纪,怎么能有这种歪心思?”
“高伯伯,不是我生了歪心思,是那些看病的人,本来的心思!
我开的药,基本上一次六副,第一批的基本已经吃完了。
您不要着急,腊月半之后您再看。
到时我解释给您听,如果还觉得我歪心思,您再骂我不迟。
您看看,我的药方都是对症的。”
众人听了便不再说什么,让早些回去安寝。
转眼到了腊月十五。
当天药堂下值时,沈槐练完字,带着两跟屁虫过去了。
等坐诊大夫了回家后,沈槐自己找到册子,拿给了高郎中和钱大夫。
两人发现:
除了普通老百姓的,穷苦百姓和富人来看病的都增加了。
两个老人百思不得其解!
沈槐解释道:
“普通老百姓只要看好病,拿药都差不多价钱,所以谁看都一样~
穷苦人嘛,整个磐龙郡不会有第二个人这么开,包括高伯伯。
高伯伯只有在放牧村会这么开。
富人的嘛!别人不清楚,反正我是这么开的。”
高郎中默不作声,倒是钱大夫开口道:
“为何呀?孩子。”
“对穷苦百姓,我这么开是因为我是小孩子。
只坐诊几天中午时间,不会影响正常市场。
高伯伯开方子,可能会尽量用便宜点的,但是不敢太明显。
因为进入了磐龙郡的地界,就不能不守这一行在这个地界的底线。
所以只有我开,别人不会来找医馆麻烦。
至于富人嘛,他们基本上满脸写着:
‘可不要拿廉价货来糊弄我,医不好或者被廉价药吃坏了,有你好看!’
所以,我都尽量给他们用好的药材。
然后千叮咛万嘱咐熬药的注意点,再顺道帮他们规整下饮食。
并告知他们:不配合,就会浪费这些名贵药材,配合了,他们自己就会感受到效果。
结果,他们觉得我用心为他们。
病治好了,吃了这些好药心里又安心,便又来找我了,还介绍别的富人来找我。”
两个老人听完,久久不能回神,看着一脸天真的孩子,不知道说些什么!
二老:怎么说呢,这事儿又不好又好,倒是不好评价了~
就在小大夫的名气渐渐散开的时候,这一日,中午时分还排队的药堂。
来了一对中年夫妻,那家汉子来了就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