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连老阮你都这么说,那我是真的放心了!
正是这个孩子~
你瞧瞧看,不管资质如何,赏脸让她学两日~”
沈槐一听老侯爷这话,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老侯爷,日后我能力范围内的,为您这一家子服务,我肝脑涂地!
但是面上得端着,面试时得保持自信。
阮院正先问了沈槐,如何给小公子调理身体,沈槐从头到尾说了过程。
又问如何会想到如此治疗?
毕竟正常大夫,对于先天比较孱弱的孩子,都不敢直接下药。
都是母乳这一个办法。
便问,后又如何想到这些法子调理的?
沈槐思量了一下,答道:
“回大人,在我们乡下,找我师父看病的都是穷苦人家~
很多妇人得病了都不看,因大夫都是男子!
见我一个孩子也看诊,便找我试试。
天长日久之后,找我看病得妇人孩子就偏多些~
在我们那儿,这么大的孩子早就不吃母乳了,生了病只能吃药。
很多草药药性厉害,我怕年纪小的肠胃受不住~
便让家人在他们吃药的时候,给吃吃鸡蛋羹之类的。
吃了药的阿哥阿姐,阿弟阿妹们都好了。
我给小公子看病的时候,摸了脉没想那么多,就开了药。
看小公子金贵,直接进口的就少喝点,再结合母乳辅药就好了。
至于,后来调养身体~
小公子身子不难受之后,就吃得下东西了~
府中的膳食营养和口味都好极了,时间长了,根据小公子身体情况再更改膳食。
吃得好、喝得好,身体自然就越来越棒了。”
“哈哈哈~没想到啊!竟是这样!
侯爷~托您的福,老夫没想到今日在医术上有了些进益~
也是侯府福泽深厚呀!
误打误撞遇到了这孩子。
换别的任何一个大夫,他们都比这孩子医术高明~
但是遇到他们,别说他们便是一直是老夫,小公子都没今日的造化。
孩子与成名的大夫不同,他们存粹。
有时候人复杂,事情被人复杂化了,倒是忘记了最存粹的所在了。
这孩子交给我,明日去太医院挂个学徒的牌子~
后日起,每日我去上值时来把孩子带上。
中午你们使个人,去宫门口接回来。
这孩子倒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孩子,但是胆大心细~
那样的条件下,小小年纪应该下了很多功夫,不然她师父再糊涂,也不会让她看诊。”
其实院正心里也明镜似的:
即使知道有效,但是用药上有些危险的事情,京中的大夫都不会给达官贵人用的。
正如自己,不会给天家用一样。
用对的药,治不好病怪不到医者。
若是冒险用药,若是医不好,在宫里是要掉脑袋的。
能进太医院的,即使是家里有裙带关系的,也都是有真才实学的。
更有几个是顶顶好的人材!
也许放到民间,都会成为医学的一代宗师。
但是在宫里,不管多么好的医术,大家都是同一张嘴、同一支笔。
哪怕平日私下里有些不对付,对自己的脑袋都是一致重视的。
“啊呀~那太感谢你啦老阮!”
阮院正又问了一些沈槐的医学基础,沈槐一一说了。
“并不是绝顶的聪明。
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勤奋,小小年纪能学了这些不错了。
针灸方面,明日给你拿两个模型一套针。
不要再扎自己了,你还小慢慢学。
明日去我上值时,顺道给你带基本书过来~
你先看看,有看不懂不认识的字,集中起来后日问我。”
“多谢院正大人!”
沈槐躬身深深作了一揖。
后面又与老侯爷话起了家常,逗起了小公子。
沈槐便退到一旁,安静的站着听他们说话。
没一会儿,侍棋来传话用晚膳了。
因为院正家的两个孙子大了,便分席而坐,中间放了个屏风方便说话。
用完饭后,送走院正一家子。
侯爷一家便去园子里散步消食。
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走走,人舒坦得多。
第二日,院正上值时,果真带了两本医书和模型并一套针。
沈槐一看,模型和针都精良很多。
沈槐细细把东西收起来,开始做当日的事情。
来京都后,又想了些春日里吃了有益的药膳食谱。
后面便跟着院正上值,又是另外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