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手帕交立马点头同意,立马跟贵妇央请让沈槐跟着去。
贵妇听了沈槐的话,倒也感念这孩子的知恩图报。
贵妇无奈同意了,便与闺蜜一号和手帕交说定:
自己的府医若是本领不够,就送回来,棠儿这边用惯了的。
沈槐听出贵妇在保护她,感激的看了贵妇一眼。
请贵妇帮忙跟院正告假,便跟着闺蜜和手帕交走了。
在路上,沈槐让手帕交的随从去药房买了几味草药,然后跟着手帕交回了国公府。
马车直接行驶到二门,便有软轿来,把人接回了抱厦样式的主院。
沈槐便立马斟酌开药,还是有口服和乳母辅药。
只是这个孩子太小,不敢喂米粥。
沈槐便让把米粥搅成米糊,和了蛋黄试试,果然喂进去了。
当夜孩子吃了药睡醒了之后,喂进去了一点米糊和蛋黄,睡觉之前又喂了一点药。
晚上沈槐一直守在旁边,只要孩子醒了,就让值夜的丫鬟喊醒她。
有痰还要想办法吸痰,不然被卡住了,真的一口气上不来就熄火了。
第二日,因为有炎症咳嗽,发热还有些反复。
不吃药时,沈槐就想办法喂水、喂橙汁、梨汁、川贝琵琶。
孩子这么小,又不能弄冰糖炖。
除了孩子睡觉了,沈槐眯一会儿。
其余几乎没合过眼,晚上比第一天好了很多。
第三日,体温稳定了,咳嗽痰声也小了。
沈槐就减少了口服的药量,还是半刻不离的守着。
手帕交见状,拉着沈槐的手哭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第四日,已经完全不发烧了。
又依着前一天的药量,保了一天,米糊已经能喂个小半碗了。
第五日,开始就是化痰工作。
除了早晚母乳辅药,是喝奶的,白天都是米糊和蛋黄,加各种果汁。
到第十日时,小孩子已经基本上听不到什么咳嗽了。
沈槐便跟手帕交说:
“夫人安心吧~
药可以停了。
平时果汁什么的,还是多喂一喂。
孩子也不用尽喝母乳,米糊孩子已经会吃了。”
手帕交感激得不行。
国公府的一大家子,中途都陆陆续续来看过孩子。
沈槐一心在研究医好孩子上,不是在斟酌方子和饮食,就是在翻医书。
今天你明天他的,一个贵人也没搭过话。
就中途耳边有人问孩子情况,就顺口答一下。
当天下午,手帕交还有国公府在府里的人,都来送客,搞得沈槐受宠若惊。
沈槐走时,又嘱咐了手帕交一些注意的事项。
手帕交和世子带着孩子,亲自送沈槐回了侯府。
下车时才发现,后面还有一车礼物!
一车礼物!
侯府接到通报后,老侯爷老夫人贵妇,都出来迎接手帕交夫妇。
沈槐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就开始打盹儿。
贵妇无奈又好笑地吩咐侍画:
“侍画,把五丫带下去安寝吧。”
沈槐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醒来时,小泾棠安静的坐在床上,看着沈槐。
看见沈槐睁开眼睛,立马笑嘻嘻的转过头说道:
“香竹,姐姐没有‘洗’(死),姐姐活了~”
沈槐反应了片刻,翻了个白眼坐起身,第一次没顾及自己打工人的身份。
‘哼!’了一声,伸手在小家伙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小家伙开心得咯咯笑了起来。
沈槐一身的疲累,也被孩子亮堂堂的笑声冲散了。
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香竹也没绷住笑起来。
“在院门外就听得你们笑,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呀?
说来听听~”
说话间,贵妇便带着侍琴和侍画进来了。
香竹就把小公子吃了午膳要来看沈槐,来了就坐在这儿不说话观察着。
刚刚沈槐醒来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贵妇听了,也笑得形象全无,侍琴和侍画也没忍住。
小泾棠见状,好像知道笑的是他,又咯咯跟着笑起来。
往五丫的腿上一趴,在床上笑得打起了滚儿。
众人笑闹了一阵,沈槐就去吃了点晚午饭,小泾棠跟小跟屁虫一样跟着。
吃完侍琴来喊沈槐去夫人那儿,沈槐碗一放就去了。
到了贵妇那里,贵妇给了沈槐一个单子。
沈槐看了一下是一个礼单,非常厚的礼单,估计能在京城换半个小店铺了。
满脸问号的递还给贵妇,等着贵妇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