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他们的喜酒,转眼又进到十一月了。
藏奴还剩两三个,年迈些的有并发症的,别的都好了。
蓝药神每日,自己回来看一下诊就好了。
蓝夫人抽空又给那些,腿被锯了的藏奴安了假肢,让他们在庄子上能够自理。
槐生要帮忙安排几个藏奴,蓝夫人笑了笑:
“还剩这点儿人,安排一下没问题,刚好整治一下有些刁奴!
你若要人,慈善堂还有十几个吧。
你把他们都带走,也算是帮了嫂嫂的大忙了~”
“好呀,那我这几日着人,把他们带回来安置~”
在蓝药神家用了晚膳才回来的,蓝药神研究了个新药,跟槐生分享了半天~
回去倒头就睡,槐生就把安置这事儿忘了。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槐生想去蓝药神家转转,突然想起来这事儿。
赶紧让潘叔、牛叔第二日一早,赶了两辆马车,去把人接回来。
没想到午饭时间,来了坏信儿。
槐生刚吃完,与正在吃饭的两位先生,和他们的高徒拉家常。
牛叔骑着马,着急忙慌的回来了!
“家主!家主!不好了~”
门口刘大哥看见了,连忙拉住马说道:
“慢着点,家主在后面用饭呢~”
牛叔忙不迭的跑向后面下房,边跑边喊:
“家主!家主!
慈善堂的人,把人卖去窑子了!”
沐槐生一下子没接受切实,但是火蹭蹭的上来了:
“什么?什么意思?”
那师徒四人听见,也气得站起来了。
院子里忙活的王娘李婶听见了,系着围裙冲了出来。
槐生立时冲出屋子,边往外走边说:
“去找武叔牵马,带上家伙,把家里能腾出来的人,都带过去~
牛叔你再说一下,究竟怎么回事~”
“我们去慈善堂接人,您说过的一共还有十四个人。
我们去了,只有十二个是我们那批人,还有两个根本不是。
而且剩下的人都面黄肌瘦的,衣服也跟我们刚去时差不多。
那些人饿得说话都没什么力气,见到我只知道哭诉:
‘他们被卖了!他们被卖了!’
那几个善堂的人,刚开始耍赖说:
‘这位管事,是剩下的这几个人胡说,他们脑子都不太清楚了。’
我说:‘你他妈好好看看,我们是谁!’
他们仔细一看,才认出我和老潘来。
几个人赶忙使了个眼色,他们还想把我和老潘扣下。
老潘的功夫比我好,他在那儿与那些人纠缠。
我赶紧把马卸下来,回来报信了。
我走时,看剩下的人也好像才活过来,开始帮老潘。
料想应该能支撑一阵子,这才敢忙回来。”
槐生牵过马就要上马,烟娘赶紧过来拉住马:
“家主,您等一下,换身衣裳~”
槐生一看自己穿的裙子,卿月赶忙去布庄,拿了身便装走过来了。
槐生换了衣服出来,卿尘拿了个灰布简便围帽出来了。
卿月一把接过来,麻利给槐生带上系好。
到门外时,武师帅领着王大哥、刘大哥、大小莫叔、李叔、王叔,已经都配了刀剑。
烟娘也拿着鞭子,骑在马上。
槐生一跃上马,想了想,先回沐宅拿了个东西,一行人往慈善堂飞驰而去。
到了慈善堂门外,两边的人都有伤。
那四五个人伤轻一点,正占了上风。
潘叔和那群看着快被饿死的人,拼死抵住院门在拖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