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试关口前移,将调试与施工并行安排,将所有能在设备厂家完成的调试工作安排在制造厂进行,保证设备到现场安装完成后就能投入运行,实现安装与调试的无缝连接。
因为金太阳工程是世纪性工程,很多技术、设备都是最先进的,比如被规划成试验区的孟家梁风电厂区,里面计划建设1000千瓦的垂直轴风机,3000千瓦永磁直驱风机和5000千瓦大容量风机,这里面很多都是国内、国际的最新机型,没有数据,运行性能也各不相同。
单单冀明看到的前期参建、安装、调试的厂家就有十几家,是名副其实的多国联合部队,他们要对接厂家,风机厂商,开展复杂严密的谈判,解决风机生产、安装中的各种技术问题和设计缺陷。
此时在酒店里租了三个会议室,里面讨论声、打字声、电话声响成一片。
冀明看着堆积如山的各项资料,忍不住头皮发麻,连忙开始工作,这时候有人递给他一盘布洛芬,让他去第一会议室送给里面的副调试总王松。
冀明不敢怠慢,连忙拿着布洛芬跑到第一会议室,可是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王副调。
冀明一打听,满脸惊愕的发现他要找到的王副调正坐在角落里,蓬头垢面,满脸沧桑,眼中布满血丝,嘴唇干裂纵横交错着血道子,正埋头在一堆资料中认真核对厂家的设备情况。
冀明心头震动,万万没想到这个如此不修边幅的中年人竟然是大专家,旁边人推了推他,示意眼前的人就是王副掉,冀明才回过神,连忙将布洛芬递上去。
冀明知道这些知识分子的入迷程度,直接将布洛芬抠出来,递到王松手上,把水杯给他送到嘴边。
“好的谢谢!”王松沙哑着嗓子道了声谢,将布洛芬塞进嘴里,就着水吞咽而下,继续埋头工作。
“王副调真是太拼了,这三天工作都在十五六个小时。”冀明听到旁边钦佩的议论声。
“王副调担负了三个箱变厂家、共箱母线、避雷器、两个风机厂家,以及几个附属设备厂家的技术谈判,谈判进行得太艰苦了。”
“虽然谈判千头万绪,但是这才四天,王副调一人就完了9个标段,60多份合同的技术谈判工作,真是了不起,在王副调的带领下,调试组的每个人都在玩命的努力着。”
几个厂家的人拿着合同,满意的点头,“华北电网调试组的专家真是太敬业了,个个像王副调一样,我们厂的风机还在厂里,一些数据还是原始的试验数据,我没有带过来,他们远程连线和我们厂家的专家联络、沟通,昨天晚上打电话打到凌晨一点,理清了所有原始数据,真是太不容易了!”
听着旁边的赞叹声,冀明向会场众位调试专家投去一个钦佩的眼神,然后悄悄退出第一会议室,他要去抓紧工作,尽一份绵薄之力,可是刚出门就被一道清冷的声音叫住,
“冀明,你跟我出去一趟!”
冀明扭头看去,脸上登时露出惊讶之色,“舒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