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权给萧元的价格,哪怕在她看来也算是极高,直接打消了她花钱挖墙脚的想法。
毕竟,天宫虽然有钱,但跟万界商行相比还是差了点!
“可恶!这该死的小子本事却不小,早知如此,我当初又为何要刁难他!”她愤然地想道。
却听萧元继续道:“右护使,不知我这枚血元丹能卖出什么价格?”
他将王品血元丹取了出来。
此丹刚一出现,就想从他手中逃走,被他一把拦了下来。
风白沐、魏权、薛清雪三人脸色大变,齐声道:“王品血元丹!”
三人的语气无比震惊,仿佛活见鬼一般。
萧元不解道:“三位何至于此?这不过是一枚血元丹罢了!”
魏权深吸一口气道:“萧小友你有所不知,丹药分为普通、上品、绝品、王品,以及传说中的圣品。前三品丹药都是凡丹。”
说到这里,他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但从王品开始,丹药中就蕴含了灵性,变成了天材地宝!其中蕴含的药力更是提升了数百倍,价值也将变得难以估量!萧小友这枚王品血元丹,老夫出一百万灵石买了!”
风白沐一脸不舍,张了张嘴,终究没敢跟魏权抢夺。
薛清雪突然低喝一声,“这枚王品血元丹,对我亦有保命之用!萧元,你南风学院与我天宫关系匪浅,况且你我都是年轻天骄,彼此之间想来有许多事情可聊!这样,我出一百三万灵石,你将此丹卖给我,你我做个朋友如何?”
说这话时,她心中无比屈辱。
自己堂堂天宫九长老,天宫年轻一辈中顶尖的存在,哪怕放眼整个星域的天宫分部之中,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但如今,自己却要与这蝼蚁一般的萧元称兄道弟,简直就是耻辱啊!
她话音刚落,就听魏权说道:“我出两百万灵石!”
她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拼财力,她断不是魏权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好朝萧元投去了乞求似的目光。
岂料!
萧元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薛长老,实在抱歉,我萧元不过是个废丹田,凭了机缘才走到了如今这一步,谈不上天骄!虫豸与凤凰岂有相同语言?我看这王品血丹,还是卖给右护使好了!”
说完,他再也不屑看薛清雪一眼。
噗!
薛清雪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她都已经放下身段来结交萧元了,萧元居然用她自己的话,来羞辱她!
一时间,她对萧元无比怨恨,恨不得将萧元碎尸万段!
她此次要对付魔功传承者与青帝转世,前者倒还好,毕竟还没有成长起来,可后者她就不好说了!哪怕是她,也没有万全的把握能够对付!必须得留一手底牌保命!
而这枚王品血元丹,便是这张底牌!若非如此,她绝不会向萧元这般低声下气!
“这萧元太可恨了!要不是他背后靠着万界商行,我一定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她愤愤然地想道:“等回到南风学院,没了万界商行的人插手,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见薛清雪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萧元心中颇为痛快,突然灵机一动,向魏权传音道:“右护使,这薛清雪如此想要这枚王品血元丹,不如你我联手,坑她一回如何?”
魏权眉头一挑,“萧小友把话说得明白一些!”
萧元嘿嘿笑道:“很简单,你我一唱一和,让薛清雪多出钱,我再把王品血元丹卖给她,让她大出血!右护使大可放心,事后我必给右护使再炼制一枚王品血元丹!”
天宫的人在南风学院内势大,若萧元在这里把薛清雪得罪得太死,回到南风学院就麻烦了!况且,与其单纯地与薛清雪作对,一边赚着薛清雪的钱,一边与薛清雪作对不香吗?
魏权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买卖划算。
这样一来,他既能得到王品血元丹,还能让萧元记自己一个人情,更不至于得罪薛清雪。
“好!”他答应了萧元,心中暗暗想道:“萧元此子,当真是诡计多端,一肚子坏水!日后与他做生意,绝不能耍诈,否则被他算计就麻烦了!”
他看向薛清雪,“薛长老,这枚王品血元丹的价值之珍贵,想来你也清楚,莫说这方小小世界,哪怕是在上界,也属罕见!况且,你此次来天南,最大的敌人不是魔功传承者,而是青帝转世!你已布置好了搜寻青帝转世的手段,很快就会与其交手!”
“青帝转世是上古玄黄界的绝世强者,巅峰时期也是成就帝位的存在,你没有万全的把握对付青帝转世,故而才找了老夫当帮手!但说实话,老夫心里也没底儿,所以还请薛长老将这枚王品血丹让给老夫,万一老夫真遇到个三长两短,也好保命!”
他不说则矣。
这一说,彻底令薛清雪下定了决心,必须要得到这枚王品血丹!
她看着萧元,俏脸上的高冷如积雪一般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温柔亲切,宛如邻家大姐姐。
“萧元,我观你眉目清秀,与我失散多年的弟弟颇有几分相似,看来你我之间,倒也算有几分渊源!你若是不嫌弃姐姐,你我以后便义结金兰,以姐弟相称如何?这枚王品血元丹,你便给姐姐好了,姐姐给你两百五十万灵石!姐姐身上只有这么多灵石了!”
说完,她俏脸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很显然,连她自己都对这种下三滥的攀关系方式感到羞愧。
遥想当初,她有多高冷,多鄙夷萧元,现在就有多下贱,多巴结萧元。
风白沐、魏权、萧元三人面面相觑,满脸错愕。
“这女人翻脸,当真是比翻书还快!”萧元心中咋舌。
“小子,见好就收吧!”魏权传音道。
薛清雪毕竟是天宫九长老,无论是身份还是修为,都比萧元强了太多太多,若萧元真惹恼了她,定不会有好下场!
萧元嘿嘿一笑,却没有照魏权说的做,而是说出了一句令三人都意想不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