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父女二人为何帮陆灵犀那小贱人也不帮我!”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一家子的未来!”
“啪!”陆明扬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无知蠢妇!”
“还不快说,你到底与何人勾结,欲谋害我爹性命!”
陆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不是,咱们得派人去追上爹爹,告诉他此行危险,让他速速归府。”
“叔叔放心,我已经命身边丫鬟通知了李管事,让他带着府中护卫去追祖父了。”
陆明连连点头,望着满院狼藉,一个头两个大。
他从未一个人处理过如此棘手之事,从他懂事起,万事皆有爹爹、大哥为他操持,他从不用为任何事情所烦恼。
大哥骤然离世,爹爹痛不欲生时,他也曾想过要像大哥一般,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撑起陆家门楣,但几次失败后,让他彻底明白,自己根本不是那块料。
他不给家中惹祸、散财,便已经是阿弥陀佛了,哪里还敢奢望其他。
他满眼复杂地望着已经被捆住的方氏,此时的她,哪还有他们初见时的温柔娴静,满脸刻薄,恶相横生。
他就不明白了,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被他们夫妻两人过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他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眼清目明的陆灵鸢,心中暗暗感慨:好在女儿没有随了方氏。
不管陆明怎么问,方氏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将她的计划透漏一二。
方氏心里依旧心存侥幸,觉得只要安富伯没了,这陆府偌大的家业便都是她丈夫的,等到时候,陆明便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不会像现在这般待她。
只能说,她想得到挺美。
陆灵犀在旁看了半天,终是忍不住开口,“叔叔,要不我试试?”
打蛇打七寸,叔叔问了那么久,始终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是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抓到方氏的七寸。
“方氏,你不会以为,经过今日一事,你还能当我陆府的二夫人!”
方氏冷哼一声,根本不搭理陆灵犀。
陆灵犀倒也不介意,转头便问陆明,“叔叔,若是祖父今日因方氏出事,你可会休妻!”
“休!”陆明咬牙切齿、脱口而出,“就算是爹爹今日平安归来,此等毒妇也自是不能再留在咱们府上。”
“陆明!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陆明忍方氏已经许久了,眼下再也不愿忍下去,“像你这样的毒妇,休了你那还是便宜你了!”
陆明糊涂了一辈子的脑子,这时候突然清醒起来,“灵犀,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咱们不报官吗?”
“报!”陆灵犀点头,她抬眸,认真的打量起坐在她身侧的小叔叔来。
他也不似外界传的那般不堪。
“只是怎么报,咱们得先商量好。”
陆明不明所以,“这报官就报官,哪有什么讲究?”
陆灵鸢重重叹息一声,“爹爹,若是咱们未能弄清楚今日谋害祖父一事到底是何人撺掇娘亲的,那娘亲便是主谋,谋害岳丈、图谋家产,哪一项都是要杀头的死罪!”
“没错!”陆灵犀点头继续,“若是咱们在府里便能搞清楚谁是主谋、谁是从犯、谁是被人蛊惑的,那到了衙门,自也能说个清楚。”
陆灵犀扫过跪在地上的一干仆妇,“还有你们,是想戴罪立功,将知道的在此都说出来,还是去到衙门,挨了板子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