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留下。”赵熙川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陆灵鸢,看来他并未想错,此女对灵犀而言尤为重要。
陆灵鸢被赵熙川盯得心里直发毛,心想:我难道还不够识趣?
瞪我做什么?
有时间瞪我,还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向灵犀赔罪!
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榴梿,下次看到,她一定要买一个回来,将肉吃完,把壳留给灵犀。
陆灵鸢吃力地扶着春禾往外走。
“为何不寻暗卫将陆府之事传与本王!”
夏莲听到赵熙川这话,立马跪下,“奴婢已是姑娘的人,不得她命,不会再接触殿下的人!”
她难道要当着姑娘的面,告知靖王,昨夜守在陆府的暗卫突然不见,她寻了好几圈都未寻到他们的身影。
想来此事,靖王回去后,暗卫统领自会禀告。
“告诉你,你又能做什么?”陆灵犀那张巴掌大的俏脸上此刻透着深深的疲惫。
心中对赵熙川不是没有气恼过。
只是在祖父灵前跪了大半天,心情平复很多。
祖父出事与赵熙川并无任何干系,遍寻太医无门时,还是皇后伸出援助之手。
“我!”赵熙川垂眸,重重地锤了下桌子。
这种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他太熟悉了。
自打父皇过世后,他便日日夜夜都被这无能为力的感觉包裹着。
他甚至对这种感觉都已麻木。
但今夜它再度袭上心头将他砸得到透不过气来。
尤其是在陆灵犀面前,令他更加的狼狈。
“对不起。”
“为何要道歉?”陆灵犀伸手,“这时候你不该给我一个安慰的拥抱吗?”
赵熙川黑眸错愕,立马起身,将她揽入怀中。
夏莲见状,识趣地退下,贴心地替他们两人关上门。
察觉到赵熙川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陆灵犀抬眸,满眼尴尬。
按照黎国的规矩,她需要为祖父守孝一年,在此期间,头三个月是不能进行房事的。
尤其她和赵熙川连夫妻都算不上,更是不宜偷欢取乐。
“不用管我,过会便好!”赵熙川猛地将她推开,背对着她。
陆灵犀瞥到他红得似辣椒般的耳垂,抿嘴浅笑。
他是在害羞吗?
陆灵鸢将春禾扶回耳房后,便领着抱琴往西苑而去。
谁知走到半途,看到祖父的书房内有一道人影闪过,“谁在那!”
她话音刚落,便看到一道人影从窗户里跑出来,“来人!抓小偷!”
陆灵犀与陆万诚同住东院,两人的屋子就隔了道墙壁,夏莲听到呼喊声,并未立马前去,而是警惕地守在屋前。
陆灵犀担忧陆灵鸢的安危,还未开口,便又听到陆灵鸢的声音,“不好了!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