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始至终都未想过要嫁于川儿?”
陆灵犀微微点头,“皇后,所以您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臣女会成为你计划中的绊脚石。”
她话说得够明白了吧!
陆灵犀只希望从今往后,皇后别再像防贼一般的时不时便来试探她。
凉亭内的气氛倏地变得很是诡异。
陆灵犀被皇后、王嬷嬷盯得心里怪怪的,她轻咳一声,转移着话题,“臣女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还有什么不敢问的?”
皇后现在已经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丫头从头到尾都没想对川儿负责!
她居然将玩弄男子感情说得这般堂堂正正!
最关键的是,身为皇后,她听完这丫头的这份歪理,心里面竟然对其生出了一丝敬佩之意。
这丫头是对她下蛊了吧?
“嘿嘿!”陆灵犀瞧了眼周围,往皇后处挪了挪,俯身,在皇后耳边低语,“敢问皇后娘娘,黎国历代皇帝的私库钥匙到底长什么模样?”
丽贵妃、嵘帝对她始终念念不忘,难道这私库钥匙正在陆府?
“安富伯,没告诉你?”
“我祖父也不知道这钥匙到底在不在陆府,我爹当年走得很是突然……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陆灵犀说的可都是实话,至于皇后信不信,她也管不着。
皇后倒是不疑陆灵犀诈她,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不管出于何缘由,陆灵犀都不可能是沐嵘的朋友。
“本宫曾听先帝提过,黎国历代皇帝的私库钥匙其实是枚铜符,半枚在历代负责看管私库的护卫长手中,半枚在你爹爹手中。”
“唯有拿到你爹爹手中的那半枚铜符,才能引出守护私库的护卫长。”
“这般复杂!”陆灵犀结合安富伯临终遗言,“我可不可以这般认为,铜符为现,护卫长便会根据我爹爹死前最后的安排一直隐匿,守护私库。”
“差不多,就是这意思。”
“而我爹爹能手握原本属于先帝手中的那半枚铜符,是因为先帝允我爹爹挪用私库钱银在外营生,钱生钱,以此来充盈国库?”
皇后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陆灵犀右手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陷入思考。
这般想来,先帝私库里的银子不是死物,而是钱生钱的营生,既是营生定和他们陆府的生意息息相关,可这些日子,她和陆灵鸢仔细盘过家中各项生意账目,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所以爹爹到底用这些银子做了什么生意?
这生意所赚之银两竟能充盈国库,怪不得沐嵘眼热,还惦记这么久。
她爹也是个能人,做这么大生意,竟然还能瞒天过海,连久经商场的祖父至死都未能寻到一丝端倪。
这所谓的历代皇帝私库该不会从头到尾都只是爹爹和先帝做的一场局?其实什么都没有?
陆灵犀正想将这一可能告知皇后,余光却瞥到通往凉亭的台阶上,多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她下意识的转头,想看看其他地方可有离开凉亭的路。
“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