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就这样?”周匪松开手,“程罪,你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了?”
“我以前哪样?”
“就……”
就是一直黏着我的样子!
可周匪沉默半天,到底没说出来个所以然,最后沉着神色,拎着她帮忙收拾的行李箱,擦着天黑离开了半山腰。
他离开时,外面飘了雪。
远远看着男人走远的背影,程罪拿出了手机。
“嗯?”电话里的男声格外的沉静。
很快,他听见了程罪带笑的嗓音:“医生嘱咐你不要太过操劳,容易气血不足。到了地方告诉我,还有……”
“我会想你。”
我会想你……
我会想你!!!
结果周匪一激动,失手把电话给挂断了。
后面的南振见他突然停下,很是莫名:“是忘了什么东西吗?”
“南振,要不你去吧,我不去了。”
“啥??”南振瞪眼:“这么大个项目你让我自己去?”
“程罪说她会想我,我突然就不想上班了。”
“……”
大哥,你没病吧你???
最后,南振各种好说歹说,才可算是把这位一谈起恋爱就容易失去理智的男人给拉走了。
-
制香房。
“你叫我过来这么长时间也不说话,就让我看着你摆弄花啊?”秦野坐在对面,手里捏着一朵鲜花玩着。
直到瓶子里产生的气味是程罪想要的时,她才放下手里的工具。
摘下手套,她喝了口水,“周家人合起伙来害我的事,你怎么看?”
“不怎么看。”
秦野对周家人没什么感情可言,如今跟陌生人完全没区别。
“那就行,没事了。”
秦野差点被气着,“你叫我来就这为了问这么一句?”
女人这会儿才看向他,语气淡淡:“既然你没什么意见,那我就不收着手了。”
“嗯???”
等离开制香房,秦野才后知后觉什么。
她那句话的意思……
是不是要准备动手收拾周家人?
秦野可是见识过程罪报复起人来,有多心狠手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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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
“折月。”
“太太。”折月进门。
“把那三个女人叫来。”
折月说:“她们不在这里,在祠堂那边。”
“她们去那干什么?”
“是先生让她们过去的,说是好好教教许容轻以后怎么跟您说话。”折月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尽是暧昧的笑。
程罪眼睑轻颤,心尖上溢出说不清的动荡,“知道了。”
-
夜深。
周芸秋把一些人都叫到了自己的家里。
“程罪这次一回来,估计不会善罢甘休了,刚回来就把陈姨关地下室去了,最重要的是到现在为止周匪居然都没有责怪她!”
今天七叔难得过来了,他年纪相对小一些,“不止如此,她现在还怀孕了,而且周匪如今对她的态度显而易见的有了变化。再这么下去,这个家里可是完全没了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周芸秋心急不已:“你们赶紧想想办法啊!”
五叔六叔大伯都坐在那,而四叔夫妇到现在还没回,便只有周峥坐在那昏昏欲睡,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们说话。
大伯提议:“先想办法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一想到自己意外而死的儿子,他就恨的不行!
儿子当年死的不明不白,可想都不用想,他都知道一定是程罪跟周匪合伙做的!
这个仇,他肯定是要报的!
“说得容易,怎么弄啊?她平时待在家里都不出来,身边还有那个晋堂守着。”七叔蹙眉。
大伯眼神发寒:“我有办法!”
周峥这会儿抻了个懒腰,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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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外面奔波的一天,程罪早早地就睡下了。
而没等天明她便醒来,只因听到了微信的响声。
微信上。
周匪:【程罪。】
就这么两个字,就没有了。
程罪干脆把电话打了过去:“喂?”
“你醒了?”男人似有惊讶。
“你发微信怎么只发个名字?”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下,“我是怕你没醒,发多了容易吵醒你。但你要是醒着,看见消息自然会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