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他用外语答。

程罪抿唇，并未戳穿。

沉默片刻，她说：“导演有什么指示？”

年震华起身走到她面前的座位坐下。

他的身材比例与周匪很像很像，同样的高大，典型的穿衣有型，脱衣有肉，但气质却截然相反。

年震华怎么看都像个贵族名流，谈吐得宜，绅士有礼。

“程罪，跟我吧。”

年震华再次开口，用的是中文，而且相当直白。

程罪一怔，握着水杯没动。

“只要你愿意，你提出什么我都答应。”

“我是瞎子。”程罪提醒他。

年震华却道：“你的能力与优秀，早就盖过了那些。”

程罪的手指在杯子的边缘轻轻滑动，大约过了十几秒钟，她试探着：“姓年，是吗？”

闻言，男人笑了起来，很是爽朗：“原来你还记得我。”

水杯被女人放到桌上，她扶着沙发站起来，像是记得刚刚进来的路线一样，准确无误的走向门口。

“年先生，别让我后悔当年救过你。”

她拉开门准备离开。

“你还爱着他呢？”年震华忽然问。

程罪脚步一顿，没说话。

“如果有一天你们分开了，来找我行不行？你先生能给的，我同样能给。”

门被人关了上，并且是很果断。

而后一位秘书进门，送上了一杯咖啡，“年总？”

年震华靠在沙发里，思绪飘到了多年前。

那时候他遇到点困难，在国内跟家人失散，又被他父亲的仇家盯上，他求路无门跑到了一个落魄的小巷子里。

然后透过一个小窗子，看到了厨房里正在煮方便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