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不知什么原因关于江铎带许亦欢开房的帖子被吧主删除同时何展扬出来发帖帮忙澄清江铎和许亦欢的关系,证明他们是家里人。
看客们立马跟帖回应。
“是真的,今天我问过江铎许亦欢是他亲戚。”
“人家表兄妹去清安看演唱会住一块儿怎么了?”
“思想肮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就算不是一家人,住一晚又怎滴?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没个异性朋友?”
“洗洗早点儿睡吧。”
第二天到学校许亦欢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又和昨天不大相同了。程恩琳跑着小碎步上前亲昵地勾住她的胳膊笑说:“哎呀原来你是江铎的妹妹啊昨天怎么不说清楚呢?我和江铎是高一同班同学关系很好的以后大家一起玩儿啊。”
许亦欢的目光掠过她做作的表情客气一笑,不着痕迹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中午放学程恩琳和几个女生邀她去校外吃饭:“今天漫漫请客,人多热闹你跟我们一起吧。”
许亦欢有点难以消受交朋友讲缘分更讲性情磁场不对的,硬凑在一起会很奇怪,更况且她还不喜欢突如其来的热情,于是推说:“不用了。”
邱漫靠在门边磨蹭着手机,闻言直打量她,略笑道:“别见外了,我知道昨天程恩琳得罪了你,待会儿让她给你赔罪,这个误会就算过去了,未来两年大家还要朝夕相处呢,你说对吧?”
瞧那意思,如果她再推辞,就显得特别不上道了。许亦欢心里有些好笑,怎么就成了骑虎之势呢?
周围几个女生也不知哪儿来的兴奋,听完邱漫的话,就像找到一个新鲜的乐子,又或是突然想表现自己的善意,纷纷盛情地劝说许亦欢,并挽着她往外走。
她心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就像被一群蜘蛛精挟持的唐僧。
刚出教室,该死的,竟然遇见了江铎。
邱漫熟络地招呼他说:“喂,我们准备出去吃大餐,一起吧。”
江铎转头扫来一眼,目光在某人脸上停顿片刻:“不了,有人不想见我。”
邱漫好笑地睨着许亦欢:“他怎么惹你了?跟自己哥哥怄什么气呢?”
许亦欢心想他不是我哥。
那天中午吃饭,奇妙的很,许亦欢格格不入,显然与她们无话可聊,但如果只是被晾在一旁倒也还好,偏偏她们又留意着她,没过一会儿就会突然大发善意,纷纷投来目光,关心她吃得怎么样。
邱漫暗暗观察着,心里瞧不上这帮人,玩笑般说:“你们好假哦,别吓着人家。”
许亦欢倒没被吓着,只是埋怨自己态度不够坚定,竟被怂恿了来。
第二天第三天,这群蜘蛛精再邀她加入蜘蛛洞,她是决计不去的了。之后也曾耳闻那个小团体私下抱怨,觉得她摆架子,难相处,不过好在她本人性格开朗,班里还有其他玩得来的女生,于是就和程恩琳她们拉开了距离,井水不犯河水。
日子淡淡过去。九月的天还热着,中秋节,学校放假,许亦欢不用早起上学,许芳龄和岳海也放了一天,按照往年的习惯,中午去许永龄那儿过节,下午回家,晚上邀请岳琴母子过来吃饭。
许亦欢和江铎已经好些天没见了,虽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楼层,但只要铁了心想避开,总是能够办到。
“亦欢怎么不说话?”吃饭的时候,许芳龄见她默不吭声,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于是随口问了句。
岳琴笑:“女孩子长大,变文静了。”
当时电视里正在播放晚间新闻,说到本市近期发生的一桩惨案,引起大家注意。
“九月二十二日,平奚某中学初三学生周玲化名于课间从四楼教室坠楼身亡,据警方调查,该学生生前长期遭受校园暴力,曾被同校女生掌掴、踢打,并拍下裸露照片,传播于校园论坛……警方与教育部门已介入调查。”
许芳龄皱着眉头“啧啧”两声:“现在的学生简直无法无天,小小年纪一副混社会的样子,真不知家里怎么教的。”
“那小姑娘也是没用,被打了不知道打回去,自己死了算什么?”岳海说:“警方抓到施暴的人顶多教育一顿吧,未成年,拿他有什么办法?”
江铎闻言抬眸:“故意伤害致人死亡,情节严重,只要年满十四周岁就要负刑事责任了。”
“是吗?”岳海尴尬地笑了笑,转而看着许亦欢,说:“你在学校有没有被人欺负?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和妈妈。”
许芳龄说:“她别欺负别人就行了。”
许亦欢暗自翻白眼。
岳琴说:“江铎在学校多照顾妹妹,晚上放学一起走,兄妹俩要好好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