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句话说了很多遍，但是她是真的很感谢他。

“你这句话我听听腻了，耳朵都长茧了，”顾清让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下次就不用再说了。”

流歌笑意莹然的应了：“好啊，那我就继续厚颜地再多拜托你一件事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人推门而入，是顾清让的秘书拿着打印好的合同进来，流歌却第一时间注意到，他手上竟然还端着一小块冒着冷气的抹茶冰淇淋蛋糕。

“这是……”她吃惊地望向顾清让，对方那漆黑的眸子里此刻毫不掩饰地流露着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我刚刚叫人给你买回来的，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了吗？尝尝看，这家店应该是全国最有名的了。”

感受到那秘书注视着自己的略显好奇和复杂的视线，流歌愣愣地拿起面前那只纯银的叉子，小口小口地吃下了这块甜点。那一口从白色到森林绿色逐渐过渡的甜点足足有九层，柔滑浓郁的口感在舌尖发酵地愈发醇厚，而蛋糕本身丰富的层次也在齿下层层破开，将抹茶的甜和苦完美融合。

这是她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抹茶蛋糕，可也是她第一次没有把心思放在蛋糕上，甚至可以说是神思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