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抱在怀里万分珍视的孩子,此刻却被她神经质地抬手捂住了嘴巴,竟是不许这年幼的孩子继续哭下去。
“盛安啊,你别生气,不要生气,我们不吵了,不吵了好不好?”林瑾瑜没有站起身来,而是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膝行两步,双腿被茶杯的碎瓷片划破也视若无睹,她仰着头,温温柔柔地对易盛安道:“盛安啊,你不要生气了,都怪我们不好,吵到你了,我们马上就改。”
易盛安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只觉得烦不胜烦。
五年前,易盛安和林瑾瑜被宁家告上法庭,索赔了巨额的资金。林瑾瑜没有任何财产,自然是一分钱也拿不出来,而易家面对这样可怕的金额,也是卖掉了许多值钱的不动产,把整个易家拆了个七零八落,这才堪堪拿出了那一笔巨额的资金。
自此之后,易家的境地更是每况愈下,不仅生意上屡遭打压一蹶不振,连平时的生活中都是受尽了白眼和骚扰,而易父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求不到合作之后,酗酒过度,落水而亡。
虽然林瑾瑜对易盛安始终不离不弃,可原本家境富庶受人追捧的易盛安又怎么能忍受这样的苦日子呢?他有太多的心高气傲和意难平如鲠在喉,他视为生命的尊严也被那些原本他完全不放在眼里的人肆无忌惮的践踏。
而这一切,全都是拜林瑾瑜所赐,他如何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