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春宫图,她学就是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羞涩又笨拙的动作,君洛白心里的气竟一点点退了。
一个小姑娘,他竟还跟她计较起来。
“苏淼淼,学好了再来勾搭本王。”
一句话,将苏淼淼鼓起来的勇气全部吹散。
她侧着头,羞答答地说不出话来。
君洛白拿起被子,胡乱将她眼角的泪抹掉。
“还有,不许动不动就哭。”
苏淼淼的眉眼被他擦得有些疼,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故意要哭的。”
她指着左眼的眼角,“这里长了颗泪痣。我母亲说,长了泪痣就是要哭的,止不住。”
君洛白一怔,脑中迅速闪过一个画面。
绑着两个辫子的小姑娘,哭哭啼啼地指着左眼告诉他。
“我这个是泪痣。母亲说了,长了泪痣就是爱哭,可不是我要哭的。”
君洛白气笑了,”爱哭鬼。竟好意思怪一颗痣。”
苏淼淼微微睁大了双眼。
这件事就这样被揭过。
君洛白不放心上,苏淼淼自欺欺人。
但是关于哭的事情,君洛白还是开口问了杜函风。
他堂堂的摄政王,难不成还一辈子吃苦?
杜函风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个问题是从自家王爷嘴中问出来。
“王爷是为了苏姑娘问的?”
君洛白瞪了他一眼。
忽然反应过来,他这是病急乱投医。杜函风这种脑子,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哄小姑娘。
“闭嘴,说正事。”
杜函风被瞪了一眼,不敢再打听,老实汇报起来。
“贡茶院做了新茶的事情,东瀛的人都已经知晓。”
“二皇子已经同意,让他们去一趟贡茶院。”
“王爷,二皇子和东瀛的人都不是良善之辈。苏姑娘一个弱女子,能应付得了吗?”
君洛白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与其无用的担心,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怎么做。”
杜函风一凛,连忙住了嘴。
第二日,苏淼淼去了贡茶院。新茶的制作有很多关键的步骤,丘仁明还是希望她能够在场。
只是她年纪轻,又是生面孔,刚进贡茶院就被人拦了下来。
“你是新来的?”
宁佳看着一身破落打扮的苏淼淼,心中满是不屑。
大晋茶风盛行,不少人家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多少沾染些茶气,将来更好嫁人。
所以,贡茶院里有不少年轻的女使。
苏淼淼点了点头。
“那你过来,把这些茶叶晾晒好。”
这些原本是院子里婆子们干的。未干的茶叶重,又粗糙,不是娇滴滴的女儿家能做的。
但宁佳第一眼见到苏淼淼,心中就不喜。
她长得太好了,穿着一身破烂,竟还穿出我见犹怜的姿态来。一双狐狸眼顾目生辉,简直就是狐媚子。
苏淼淼微微皱眉,刚要张嘴,便被宁佳拦住。
“还不快去,耽误了晒茶,有你好看。”
她撂下话直接走了。
苏淼淼看着框里的茶叶,知道再不晒,这茶就不好了。
惜茶之心生出,苏淼淼便不再言语,默默的将茶叶搬到院子里,晒了起来。
越晒,她越是皱眉。
这些茶叶竟是两种茶混在一起的。
这两种虽然都是毛尖,但分属两地,作法和口感都不同。若是放到一起,只会将两种好茶都破坏。
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可是晾晒刻不容缓。苏淼淼只能顶着烈日一点点将两种茶叶分开。
这一切其实都是宁佳的算计。
她以为两种茶叶一样,就倒在一起,等发现时已经晚了。本想推给晒茶的婆子,苏淼淼这个醒来的正好撞上了。
君洛白正在议事,忽然觉得有些干渴,连带着脑子也有些闷闷沉沉。
他上一次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变化,还是苏淼淼哭,他觉得苦。
如今这个感觉,是苏淼淼那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