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我还不知道你家是镜国哪里的?”
“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裴沙调查过南惜若,结果让他很失望,镜国皇室没有南姓的人。
他也查过镜国的朝臣,也没有南这个姓氏。
他也怀疑过南惜若是普通的村民,在相处中,他发现女孩也不是。
女孩身手矫健,尤其她会的刀法是傅家的阴阳刀法。
他曾怀疑是傅承的亲戚,他也去查了,结果也是一样,什么都查不到。
就好像女孩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南惜若抬头看了一眼裴沙,又低下去,垂着眼眸,回道:“这里,我就是自己一个人。”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裴沙都想打自己嘴巴。
女孩父母双亡,他还问人家这种问题。
南惜若抬眸看着远方,她知道裴沙误会了。
那就让裴沙这个理由误会吧,解释太多,漏洞就会百出。
到时,就需要无数的谎去圆场,那样太累了。
南惜若听着雨声,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裴沙在她身侧静静注视着女孩上侧颜,女孩现在已经没有了伪装,那张脸蛋水润润的,遗憾的是缺少了血色,惨白惨白的。
裴沙心想若是一直这样也挺好的,心爱之人在身侧,与自己静听风雨声,不用再去听世界的喧嚣,也无需再去与那些人斗来斗去。
就自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两个人在这样安静偏僻的地方生活着,无人打扰。
院中栽满花,再种棵大树,在树枝处架个秋千,再种些果树,他们再有两个儿女,两个孩子在院中嬉戏,他和自己喜欢的人看着孩子笑。
那样的生活要是发生在他身上该多好。
一个人如果童年过得不幸福还留下了阴影,那他这个人终其一生都会奋力驱赶留在心里的阴影。
不幸的童年,需要用一生去治愈,这就是裴沙的命运。
风吹过,女孩额前碎发被吹乱,裴沙伸手轻轻替女孩将吹乱的碎发捋顺。
冰凉的指腹轻柔的擦过女孩的脸颊,裴沙的脸‘咻’的一下就红了。
他慌忙收起手,刚刚他是想借着捋头发,触碰女孩的脸。
女孩的脸和他想的一样,好软,好滑,好嫩。
裴沙偷偷转头看南惜若,又立马低头。
他怕女孩突然醒来。
裴沙就这么一直守着女孩。
可他不知,布兰仓此时和他一样,还惦记着南惜若。
“可惜没把那女子带来,太可惜了。”
布兰仓跟那什将军的旧部会合,在这里,他的日子过得更舒坦了。
这里不同半月派,在这里他玩的更随心所欲。
布兰仓盘着手里的头盖骨,颇有遗憾的说道:“我不应该给她下毒,我应该派人把她抓来。”
“这里没人懂我的想法,实在是太无聊了。”
布兰仓说着,手上一用力,盘的头盖骨就这么碎了。
看着碎掉的头盖骨,嫌弃的说道:“这从乞丐堆里出来的,就是不够硬。”
“轻轻一掰就碎了。”
“可惜,刘淮那老头死了,不然我应该还能拿到解药。”
“大意了,下次做事不能这么冲动。”
刘淮在死前就留了一手,他早就猜到布兰仓会对他的医术动手,所以他研究时从不会把解药写出来。
布兰仓拿走了制毒的医书,只能杀人不能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