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省一个人的工钱就省一个。
于秀秀见两人眼神坚持,于是点了点头,招人的话题暂且终止。
状元府。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去公司帮忙吗?”王玉兰挺着大肚子艰难走到沙发坐下,手里还拿着一瓶未开封的牛奶。
林友国大步走过去,在她旁边落座,顺手接过牛奶瓶扭开,又递给她。
“阿娘让我回来多陪陪你。”他实话实说。
王玉兰咽下一口奶,温柔的笑开,“婆婆真好。”
她温柔地摸了摸肚皮,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喝完整瓶奶,从某一天起,婆婆就让她每天至少喝一瓶这个牛奶了,那之后,麦乳精她也没再吃过,日常饮品就是牛奶。
林友国陪着自家媳妇儿度过一个温馨的早晨,午间吃过饭后,就出发去了学校上下午的课程。
隔壁702。
柳恬恬愁苦地盯着手上的报纸,她快速且仔细的扫了一圈报纸上登载的招工启事。
片刻后,她揉了揉已经乱糟糟的头发,“怎么一个高工资的都没有,我都来了快一周了,连个工作都没找到,真是个废物。”
她心理疾病再次发作,整个人焦躁不安,手指甲无意识在桌子上重重划过,一次又一次。
“恬恬,你怎么了?快停下!婆婆,公公快出来,恬恬她不对劲。”田文音刚晒完衣服走出来眼前的画面让她惊慌。
喊完人后,她用纤瘦的手臂将柳恬恬紧紧圈住,用尽全身力气不让柳恬恬继续自残的行为。
“咋了,这妮子咋了?”老两口从卧室冲出来。
“快,将桌子拉开些。”恬恬劲儿怎么这么大,她用尽李力气都不能让她停住。
一会儿后,柳恬恬清醒过来,见正被抱住,习以为常的说:“文音,叔叔阿姨,谢谢你们,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他们是第一次见到柳恬恬犯病,刚开始她来的时候,秀秀说过,有了这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她病的这么厉害。
三人用复杂的眼神看她。
“不要告诉阿武。”她垂下头,看着破裂出血,甚至指甲盖都掀翻了部分的手指,云淡风轻的说。
田文音神色更加复杂,没人比她更明白她哥和柳恬恬之间的感情和冲突,她哥为了眼前人不惜造谣自己,诋毁名声。
而她呢,更是因此生了严重的心理疾病,她刚刚见识过了,和大哥自毁名声相比,显然她更加严重。
田文音沉默许久,最后开口说:“我们可以不说,但你这伤,你打算怎么瞒。”
田文音将眼神落在她惨不忍睹的手指上,别过脸,不忍再看。
十指连心,指甲断裂残破,她…该有多疼啊。
柳恬恬抬起头,将田文音心疼的表情尽收眼底,温柔笑了笑,“就说我没注意,磕到了桌子,指甲过长,掀飞了指甲盖。”
默了默,她接着道:“音音,没事的,我不疼。”
比这更疼的我都受过了,没事的。
眼前的女子瘦弱的好似一阵风都能吹倒,眉间总是凝聚着忧愁,和往年那天真烂漫,开朗大方的小姑娘不像是一个人。
许久之后,她道:“好,我不说。”
阿爹阿娘,你们该来看看当初到底造了什么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