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不让你进,是因为我们两家有仇有怨,不愿意让你踩上我家的地。你要是非要进,那就是带着人上门找事儿。”
刘国安的神情和缓下来,他顺着小姑娘的话连连点头,又上前一步把应中武逼出门外。
小姑娘说完笑笑,不忘牙尖嘴利地反将一军:“谁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从应淑出生,我们家都没见过她一面,不知道你们现在安什么心,非要到我家来找人。你要想进来,先跟我们证明她确实教人藏了起来!”
“……”应中武一样无言以对。就跟刘国安没法自证应淑不在他家,他当然也没办法证明刘国强把人藏了起来。
说到底,他们明面上的说辞其实都不重要,本质上,就是应中武想进去搜家,而刘国安不愿意放他进去而已。
应中武很清楚以他们两家曾经的旧怨,想不起冲突地进去是不可能的了。
他衡量着再跟刘国安闹起来的利弊,心一横,手一挥,叫上几个后生,准备直接闯进去搜。
左右他以后跟刘国安没什么往来,刘国安要报复算账也不该找他。但要是找到应淑,他分到手的好处全都是实打实的!
应中武想到刘国强家里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年货,仅存的一点犹豫彻底消失。
刘国安把闺女往身后推了一下:“月,你去厨屋,关好门别出来。”
刘月看这情形有些惶恐,但还是听话地转身就跑。
应淑还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瞧呢,刘月甩起大辫子,白了她一眼,抓住她使劲儿往厨屋里塞。
“你还有心情看呢,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找地方快藏起来!”
“你爹怎么办?”
“不怕,我哥一会儿就回来了!才不怕他们。”刘月像赶羊似的,把应淑跟刘波刘涛赶到一块,左右环顾着厨屋里有哪儿能给他们躲。
村子里的这种传统的厨屋,跟后世干净整洁的整体厨房不一样,富裕点的人家能盖起个像样的屋子,一边儿是大锅土灶,一边儿就堆放薪柴水瓮。
要是有闲钱打个橱子,甚至摆一张窄床,那就是最顶天的配置了。
穷人家也有盖个草棚的,总之不住人,不讲究条件如何,只要能开火就行。
像刘国安家,就是介于穷和富之间。屋子盖的好,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应淑的视线跟着刘月在屋里转了一圈,她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有三个人呢,这也没地方让我们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