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给我的感觉用四个字来形容足矣,”青衣莫愚轻吐一词,“深不可测。”
黎玄庭问:“你们跟他交过手吗?”
无烟摇头:“没有,黄昏也派人跟踪过他,不过都有去无回。”
“我见过他出手。”安小纯回忆说,“他有一把很帅的剑,很强,实力应该在二阶武者。”
“你们到底商量紫衣还是商量黄昏?”清冷的声音响起,凌婉不耐烦道,“直说黄昏苏市据点在哪,我现在去给他们拔掉。”
黎玄庭:“不小心说多了,婉儿你别急,听听李前辈怎么说。”
“好,老道我就直入正题了。”
李淳风面色一肃,直言正色道:
“黄昏的势力很庞大,他的敌人也远不止我们天衣组织,这点大家很清楚,
以前黄昏没对我们出手,那是因为他们把重心放在别的敌对势力身上。
绿衣和墨衣的现状都说明黄昏已经腾出手对付我们,墨衣被监视,我们也难保摆脱黄昏眼线。
所以,老道提议,在苏市选一个暂时住所,一来充当我们对抗黄昏的临时据点,二来团结互助,防止被逐个击破,三来避免暴露原住址,给身边人带去灾祸。”
“我没意见。”
黎玄庭又是率先表态。
“我也没有。”
“没有。”
凌婉红唇微动:“可。”
无烟扭了扭手腕,寒声说:“暂且让我顶替绿衣吧,被黄昏追杀了一路,真让人不爽啊。”
“你要帮我们对付黄昏?”安小纯不可思议的问。
“我已经把关于黄昏重要情报都告诉白衣了,帮助你们不奇怪吧?”无烟说,“我对黄昏没有感情,我不过是组织一把随时可以丢弃的工具罢了。”
李淳风点头:“接下来实施报复,我们决定对黄昏做一堂外科手术,玄庭你来讲。”
黎玄庭坐在沙发上,敛容屏气地说:
“黄昏在江省妖区的根据地被特处局毁的差不多了,但妖区外的据点是特处局所忽略的。
我们要做的外科手术是以苏市为中心,把四周黄昏一切布置切掉,今晚干票大的,千湖区绿叶会所是他们一个大据点,至少有三个副理事镇守,红衣,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凌婉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好。”
“王超野,黄昏干部,明面上是一个公司副经理,居住在翻斗小区××栋××楼××号,青衣,这个人给你去解决掉.....”
“唐彦文,黄昏干部,天海酒吧销售经理,实则在在黄昏帮助下暗中培养势力。”
白衣一口气布置了十多个暗杀任务。
“这些情报都是无烟提供的,稍后我会发在你们手机上。
还有几条消息不确定,黄衣,需要你去鉴别一下,布衣前辈,房子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
安小纯自信道:“交给我吧。”
侦查,她是一流的!
李淳风笑道:“我在苏市还是有点人脉关系的。”
“嗯,小心行事,安全第一。”
广南省和江省接壤。
南斗市是广南省中一个不起眼的县城。
是黄昏的老巢!
黄昏在南斗市经营十数年,其能量用一手遮天来形容都不为过。
本市特处局和妖盟联手也只能勉强和黄昏鼎足而立。
南斗的政界商界乃至特处局妖盟,都有黄昏的人!
渗透程度可见一斑。
南斗市上层圈子广为流传一句玩笑:
“黄昏要是耍脾气收拾东西离家出走,南斗市就没了。”
虽是一句调侃,也能看出黄昏对南斗市的掌控有多强。
黄昏专属妖区。
南斗市内最小的妖区,再小也是供妖族生活的地方,却被黄昏斥巨资买了去,修建黄昏大本营!
黄昏殿。
空旷的大殿一瘦一胖两人单漆跪地,神态恭敬。
“黄奕卓、血杀,你二位护法即刻动身前往苏市,镇压天衣。”
“遵殿主之命。”
苏市这边风起云涌,渝庆也没闲着。
复云臣子经过一天一夜深入调查,终于查出了老龙坊和德爷。
老龙坊真名叫谷家坊,老龙是谷家坊地下势力的老大。
在谷家坊这一亩三分地是妥妥扛把子,无人敢惹,所以谷家坊也被道上人叫老龙坊,说白了就是老龙拍马屁。
德爷是老龙的心腹手下。
两人在谷家坊开赌场、放高利贷,逼良为娼的事没少做,赚的盆满钵满。
警方动过他们几次,可惜证据不足,每次只是抓点小鱼小虾。
妖盟自卫队突击赌场的时候,老龙还在床上和美女荷官翻云覆雨。
看来是完全没料到赌场会被查。
德爷也没跑掉,在酒吧鬼混时被蹲点的妖族战士摁下。
老龙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地下势力,称霸谷家坊两三年,一天内分崩离析,被妖盟自卫队一锅端。
谷家坊当地不少人高兴的多喝了两杯。
复云臣子亲自审讯两人,得知这件案子还有幕后黑手!
老龙和德爷不满足现在的权势,想更进一步往渝庆中心地下势力靠拢,但和那边大佬搭不上线,
此背景下,有个神秘人突然出现,告诉他们只需刺杀一个人,便能助他们跻身进入渝庆中心地下势力行列。
对他们来说完全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
那个神秘人实力很强,一阶武者。
老龙和德爷觉得这等高手肯定认识渝庆大势力,不至于哄骗他们,便信了,把手下最精锐的兄弟交给神秘人。
“我们也不知道他竟是要刺杀江省特处局的林公子啊。”
老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审讯室说。
“早知是刺杀这等大人物,借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复云臣子语气刻薄:“现在后悔晚了,你们对神秘人一无所知,轻信于他被当枪使,现在又提供不出半点有关神秘人的线索,我也很难办啊。”
平时在谷家坊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德爷此刻像条败家犬,颤声道:
“请大人明察啊,那神秘人我们是真不了解,暗杀高层也与我等无关,我二人毫不知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