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亮还笑嘻嘻地火上浇油：“说到底有这事全因为你，让小美人帮你挡烂桃花，要是他没被发现，是不是小美人就要被冤枉啦？”

赵君语带怒气：“你再乱说就出去。”

“不会。”沐予语气森冷，赵君这才注意到她小脸阴沉，眼带恨意。

赵君有点不知所措，沐予与她对视上，有一瞬间惊住，转眼间眸中所有阴霾如潮水般退却，变成较真与坚定，“君君姐不会偷我东西，我相信她。而且她可以直接跟我要，什么我都给。”

赵君怔愣，莫亮哑口无言，尴尬地捏了捏手指，最后不甘心地咕哝：“怎么说得跟你爱上她一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滚吧！”沐予气冲冲对他凶，想拉着赵君走，又担心他们没说完事情，犹犹豫豫地拉着赵君衣角不知该做什么。

赵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转头对莫亮道：“你们应该能处理好吧？”

“可以咯。”莫亮把手扣着，抵着自己后脑吹口哨，“目前孙柱是盗窃未遂，陈安是教唆属共同犯罪，不过孙柱拿不出陈安教唆他的证据，一对一教唆也不可能只以孙柱口供为证，所以如果陈安死不承认也没办法。”

赵君皱了皱眉，很快放下：“没关系，警告下他让他收敛自己就够。小鱼戏也杀青了，他很快就会转移目标，麻烦你了。”

“好。”话音一顿，他反应过来，“不对啊，这是非特殊案件，不归我管。”

赵君失笑：“不归你管，那怎么是你来告诉我们情况？”

“……”莫亮无话可说。

把事情都安排好，两人打算回家，莫亮像突然想起什么，喊住赵君：“你到底为什么能看见？”

赵君拍了拍沐予，沐予嘟着嘴，慢吞吞离开去拿刚刚撂下的杀青礼物小兔子和花。

赵君看着莫亮，嘴角勾起个极浅的弧度：“不如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能看到？”

莫亮直视她：“我就是能看见，天生的。”

赵君笑了笑：“我也是。”

那是奔流在血液里的力量，来自古老的“神明”恩赐，在传承铭文上镌刻，代代传承。

她是唯一一个活着走出凛冬之海的祭品。

莫亮深深地注视她的眼眸，被黑色美瞳遮盖的间隙，隐隐约约露出来的是冰雪般的蓝，带着清冷与高洁，仿佛冰雪中独立的神女，是无上的守护者，只要她在，便无人可犯她族。

莫亮心底一片澄明，他想起来他那个同事，想起来那个同事背后的那些故事，轻轻一笑“我知道了。”

莫亮耸耸肩，戴上墨镜，走出几步，又回头，竖起一手轻轻一弹：“你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特案组？”

他的嘴唇红而薄，浅浅勾起个弧度：“做什么助理，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