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起身。
陆宴叫住他:
“你去哪里?”
谢栖迟丢下三个字:
“去谢园。”
陆宴立刻起身拦住他:
“然后呢?你想做什么?”
谢栖迟完全无法冷静下来,他低声咆哮着:
“一定是二嫂干的,这些年我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是能忍就忍。”
今天他们杀人的刀对准了他谢栖迟的女人,他忍不了。
陆宴摁住他:
“你要知道,那么烈的堕胎药喝下去,不管她怀没怀孕,只要你把事情闹开了,你就得告诉所有人,你谢栖迟的孩子没了。”
“你再想想,你为什么这么急于给她一个在谢家站稳脚跟的名分?”
“阿迟,这口气,你只能忍。”
陆宴耐心安抚着他:
“如果你实在忍不了,这种事,她来阴的,你又何必摆在明面上?”
“要对付一个人的办法有很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值当。”
陆宴的话,让谢栖迟慢慢冷静了下来。
他让江牧去盯着二嫂一家。
得知二嫂在他们走后,后脚就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后,谢栖迟看了陆宴一眼:
“我很快回来。”
陆宴知道谢栖迟的性子,有仇不报,非他所为。
陈家。
谢栖迟带人直接闯了进去,二堂嫂见到他,浑身都在抖。
陈家父母虽然不知道谢栖迟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阵仗,但还是以笑脸相迎:
“她小叔,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家里坐坐?”
谢栖迟给了江牧一个眼色,江牧上前把正在二堂嫂怀里睡觉的侄子给抱走了。
“谢栖迟,你干什么?”
二堂嫂上前来,怒吼。
谢栖迟把手放在嘴边,轻声嘘了一下:
“别把孩子吵醒了。”
二堂嫂绝望的拉住他的胳膊,问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栖迟一把甩开她:
“我想干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二堂嫂痛哭:
“你这是要抢孩子。”
陈家父母见状,也急忙说道:
“她小叔,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聊,别拿孩子置气。”
谢栖迟冷笑一声:
“十个月后,若她安分守己,孩子自然会平安归来,否则的话,你们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孩子。”
撂下狠话,谢栖迟扬长而去。
只剩二堂嫂跌坐在地上,父母询问发生了什么,她怔怔道:
“我以为他会把事情闹大,没想到他会抢孩子。”
闹大了再怎么样,她的儿子是谢家唯一的男丁,就算她受点罪又有什么关系?
父母不解: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赶紧报警啊。”
二堂嫂抢过父母手里的手机,一个劲地摇头:
“不能报警,不能报警。”
“是我,我给他媳妇儿喝了堕胎药。”
陈家父母一听,拍着大腿喊:
“造孽啊!”
车上。
江牧问:“孩子怎么办?”
谢栖迟毫不心软的说:
“交给秀姨先带着,尽快给他们办理签证,送出国去。”
江牧忍不住劝道:
“可老太太那边……”
谢栖迟瞪了他一眼,江牧急忙闭了嘴。
安顿好侄子后,谢栖迟回了医院,陆宴在病房门口等着,轻声对他说:
“她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