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对当地官员清理危险因素、维护官道不力问责外。
案犯要受到夷三族的待遇。
也就是沿父系、母系、妻族,三个中心点,哪怕按辈分超出上下十八代,任何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要以户簿为基本单位,以平叛的标准,彻底、坚决地消灭干净。
如果有哪个孤儿土匪干了这种事,说不定就能找到失散多年的家人。
几辈子没见过的活着的亲人都有机会得见。
只不过重逢的时日既短又长罢了。
综上所述,对官府来说,这些驿站就相当于后世的某些光缆,绝开不得半点玩笑,通常,也没人会专门对付传信人,更别说对付驿站了,那些拦路打劫的绿林匪盗一般只是想要钱要粮,不会把命搭上,大多会自觉离开官道,
但今天来的可不是一般的“匪”。
“.....”
翻过墙的黑军什长对身边的战士们比了两个战术手势,十二人立即分头行动,一队摸近供给驿夫们居住休息的房间,一队悄悄爬上岗楼。
“娘的。”
靠着岗楼边缘女儿墙的驿夫低低地骂了声,然后问身后的同事:
“哥几个有吃的没有?”
这些驿夫大部分是被迫服劳役的百姓,也有些许犯法的囚徒。
显而易见的,他们没有官身,作为古代版快递小哥,他们不仅要面对遭到风雨寒暑、严厉问责的可能,还要面对上司的盘剥克扣,经常缺衣少食。
“早吃完了。”
后面的人回道。
“入他母的。”他叹气,“但凡肯多给老子块饼也成啊。”
“谁说不是呢?”另一人叹着气附和道,“真踏马丧良心。”
“我等何时才能归家啊?”
他还想再抱怨两句,忽然间,打了个哆嗦。
身后好像一下子变得安静到有点吓人。
他刚想回头看看。
脖颈处带着一丝刺痛的寒意制止了他的动作:
“别动。”
两柄钢剑相交叉地架在他的颈间要害上。
“老实点。”
这时院墙内的一名战士向岗楼上的什长抬手做了个手势,表明驿站里的人员已被完全控制住。
约两刻钟后,火把熄灭,表明又一座驿站被捣毁。
此刻,类似的情景还在许多地方上演着:
这不是偶然的某几个百夫长、千夫长突发奇想,黑军正有目的地在几百平方公里内的官道上实施“清扫”作业,为此,陆大古专门调派了3000多人,力图将尽可能大的范围内的中转站消灭干净。
“这,本质上就是消灭敌人的信息传递渠道,使我们的敌人在这片区域内难以联系起来,成为各自为战的孤岛。”
“相对来说,他们的力量就减弱了。”
行动开始前,陆大古这样对他的战友、同志兼妻子解释道:
“而且敌人对我们的情报获取就困难了不止一筹。”
“用游戏术语来说,这就叫【战争迷雾】。”
“我们现目前的军队兵员九成都是勋章工人和空间士兵,他们完全服从上级无限军官指令的特性,使我们的【黑军】拥有这个时代最高的组织度和训练度,只要保证营养补给和体能训练。”
“我们很容易就能组织起特殊部队,以特种作战的形式,针对性地实施渗透、打击和破坏。”
而和他们同时代的,九成九的军队、金廷和宋廷,对此几无防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