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宛菲,你以为因为什么?”岑天昱故意靠近了些,压低了嗓音,低沉的嗓音像是变成了一根羽毛,狡猾地钻进了池宛菲的耳朵里,酥酥麻麻的。
池宛菲情不自禁地缩了下脖子,见岑天昱一脸玩味,顿时也明白过来他在捉弄自己。
哼,既然岑天昱不说,那她也不说。
“自然是怕再也找不到我这么优秀的毒医了。”池宛菲轻轻拂开他的手,再次顺势躺下,“你放心,一个月一锭金的差事,我也不想丢。”
她拉了拉被子,盖住了半张脸,叮嘱了一句让岑天昱记得去采滕子舟的血,便背过了身去,方才强撑的笑容缓缓恢复平淡,变得失落。
岑天昱见她也回避了这个问题,有些失落,却也有些松了口气。
在没有正式处理好一切之前,他没办法、不敢,也不配给她任何感情上的承诺。
他满怀歉意地看着池宛菲的背影,只能在心中默默许愿……
池宛菲,你再等等我。
自从那日之后,除了岑天昱亲自过来送过一次采了血的金针,便再没来过望月楼,只是每日都让噬影和傅陵游来观察一下她的病变。
只听说岑天昱采过血之后,还找了个特别无厘头的理由把人打了一顿,还克扣了滕子舟的饭食,加强了他的戒毒流程。
之后,便是他没日没夜地忙了。
池宛菲用视毒系统扫描过金针上的血,还是那么复杂,她能想到的解药药材都与配方中的一两味药相克,还是无法忽略的那种,可把池宛菲懊的笔杆子都咬出了不少牙印。
“别让我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制作出了这么阴险毒辣的毒!”
距离池宛菲感染已经过去了三日,滕子舟那边她也每日都在关心,据说毒发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若不是有药物和傅陵游的针法控制着,说不定早就暴毙了。
按理说被毒性如此重的滕子舟感染了,池宛菲应该不出两日就应该显现毒性,可如今第三日了,今日一早她又采了自己一针血,视毒系统还是显示并无异常。
三天时间内,隔离区也有人的毒进阶到滕子舟一样的状况,因此岑天昱的压力也顿时大了许多,毕竟这么多达官贵人的公子都在他这。
时间又来到了第四天、第五天,池宛菲依旧没有毒发。
“小姐,您还是别去前堂了,咱们还是再等等吧。”绿柚把池宛菲的腰带抢走,藏在身后,不让她穿衣。
池宛菲干脆拿了另一套衣裳的腰带,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讲究什么时尚搭配,手脚麻利地穿戴好就要往楼下去。
“那么多病人,外面的医师又不方便召来,光靠傅陵游和九拐老他们都忙死了,难不成你就盼着我感染了吗?”池宛菲楼梯才下了几步路,就被人堵在了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