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南栖快步回到了自己的琉璃院,她知道池宛菲乃是池家送去替嫁的嫡女,那她的母亲定也是池家人,便立刻命人去调查池宛菲生母的信息。
“我倒要看看,她娘亲是有什么事儿,需要一直烦着晟哥哥才能查清楚的,若是我帮她解决了这事,晟哥哥就再也不用被她挟恩图报了!”末南栖眼色狠厉,看了眼还跪在自己面前的手下持灵,一脚猛踹到他肩膀上,“还不赶紧滚去给我查!”
持灵被末南栖一脚踢中旧伤,瞬间脸色惨白,可看见末南栖愠怒的脸色,赶忙爬了起来,“是!持灵领命。”
持灵走出琉璃院之后,弟弟持魂就闻到了哥哥身上的血腥味,他们这些暗卫常年都是穿黑色劲装,既能掩饰血迹,又能便于行动,持魂伸手摸了下持灵湿润的肩膀,指尖都染上了血。
“哥,这是小谷主……”
持灵立刻伸手捂住了持魂的嘴,摇了摇头,他们身为末南栖的暗卫,出现在千钧阁本就不合适,不宜在这引人注目,惹是生非,示意持魂换个地方说话。
持魂扶着持灵来到千钧阁一处荒废的杂院,持魂缓缓拉下持灵的衣襟,旧伤那处的刀口被撕裂开,鲜血流个不停。
“小谷主明知道哥你肩上有旧伤,当初被猛虎撕咬了一口,还是小谷主救了你,亲自给你缝的针,她应该是最知道哥的肩伤不可再犯的,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持魂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下长条,帮持灵包扎伤口。
“小谷主也是无意的,她也是怕出现在主上身边的那个池宛菲,乱了咱们元始谷的大计。”持灵努力隐忍着肩上的痛感,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那小谷主也不能如此……哥,你觉不觉得小谷主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小谷主整天泡在药房里,也鲜少对我们二人或者身边下人发脾气,更别说把哥弄成这样了。”持魂给持灵包扎好后,也坐在一边,手里随意抓了把野草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持灵思索了片刻,也点了点头,“小谷主近来确实性情有些反常,好像就是在池宛菲出现了之后。”
“看来把那个叫池宛菲的解决了之后,小谷主就不会再如此了,小谷主今日叫我去调查她娘亲的事,估计也与这事有关,我得赶紧去办!”说罢,持灵立刻站了起来,稍稍活动了下手臂,竟还是疼得龇牙咧嘴,持魂见状赶紧让他不要乱动。
“哥,我送你回去好好歇着,调查那个女人娘亲的事,你就交给我吧!”持魂不等持灵回答,就在持灵面前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背,“哥,上来。”
持灵欣慰地笑了笑,小时候弟弟那瘦小的背,也变得宽大了,“好,今日就让你小子背一背,顺便考考你小子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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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陵游和池宛菲一起往鸿儒院走去,自从池宛菲和岑天昱单独说完话,从药房出来之后,便一直一言不发的。
路边的一颗小石子被她一路踢着,像是变成了一种游戏,傅陵游就跟在旁边,看着她玩这看似无聊的游戏。
就在池宛菲又要去踢时,脚下突然打滑,整个人直接往后栽去,幸好傅陵游就在她身边,单手搂过了她的腰,池宛菲感觉自己脚下转了个圈,在睁开眼时,正稳稳地被傅陵游抱在怀里。
岑天昱在池宛菲走后,心空得发冷,突然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欲望,那就是一定要把池宛菲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