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前八卦看热闹的一哄而散,很快大街小巷里又有了相府二小姐的新消息。
殷栖落被柳千惠留下,周围的下人遣散。
忽然间手腕被抓住,柳千惠魔怔似的撩开她的衣袖,上面白白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
柳千惠再盯着她的脖颈看也是一样。
“在找什么?”殷栖落声音像是从地底下传来一样冰冷刺骨,她重重甩开柳千惠的手,“是不是很失望?明明安排好了一切,怎么就让我安然无恙得回来了?”
“日后你与殷锡兰出门最好也小心一些,我这个人,最喜欢以牙还牙!”
若说以前,她还能徐徐图之,对柳千惠和殷锡兰有很多耐心。
担心在,经历了昨日的绝望,她知道恶人永远是没有底线的。即便是面上的平和她也不想维持,既然早就撕破了脸,这一次,就更彻底一些。
柳千惠显然被吓唬住了,“你说的都是什么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你敢威胁一家主母?”
“你以为土匪死之前什么都没说?”殷栖落向前走了一步,“你以为你做的事能一点马脚都没漏!”
冷声和着冷笑,让柳千惠下意识的往后退。
她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一下子被绊倒跌坐在台子上,一家主母的威严风度尽失。
“但你算的不错,我不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你若是再死抓着这一点不放,我也不介意将证据公之于众,到时候你这个主母还当不当得下去,可难说。”
殷栖落手里没有证据,但吓唬人这种事,得心应手。
“殷栖落你疯了!”
殷锡兰赶过来,见母亲一人,似是被推倒在台阶上,快步上前就对殷栖落动手。
她一拽一抬手之间,将憋在心里的恨意全都发泄出来。
但殷栖落岂会让她再欺辱自己?
她不过是用了巧劲,抓住殷锡兰的手腕,捏紧了她的穴位,让她痛的脸都要变形。
“相府大小姐,嫡长女,别人知道你发起疯来是这个样子吗?”
她甩开殷锡兰,力气不小,殷锡兰跌倒在柳千惠身边,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充满愤怒地盯着她。
“你们既然要在下人面前保持得体,就请一直保持。”殷栖落冷笑一声,“我也会配合你们做戏的,但这里无人,你们做过的事我也一清二楚,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受你们欺辱摆布吧。”
说完,她压下心里的火,知道自己现在还扳不倒两人,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而后换上一副笑颜,映得眼中森冷可怕,嘴上却是柔柔的语调,“母亲,长姐,那落儿便先告辞了。”
说完,转过身,远离二人,挂着笑容经过一种下人仆俾。
“母亲!”
殷锡兰觉得自己就要抓狂!
柳千惠扶着殷锡兰起来,心里还在担心她口中的证据,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心疼道,“放心,母亲不会让她得意太久的!”
……
再次回到西小院,昨日噩梦恍如昨世。
殷栖落在看到衡儿的时候,眼泪就止不住了。
白芷也跟着哭,但是什么都不敢问。
殷衡红着眼睛,给殷栖落擦擦,“姐姐不哭,姐姐还有衡儿。”
可是衡儿差点就没有姐姐了。
殷栖落好后怕,如果昨日她跳下断崖,如果没有被秦沧月所救,衡儿此生,会如何?
她娘亲的仇,她也还没来得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