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沧海拿着搜集来的证据,神色志得意满。
他要让父皇知道,谁才是堪当大任之人。
“宣王殿下,陛下正在与丞相商量国事,暂时不方便召见您。”
“丞相也在?”秦沧海压了手腕,折子收回袖中,“那本王便等着丞相出来再去面见父皇。”
大太监道,“陛下说让宣王殿下先回吧,明日早朝后会召见殿下。”
秦沧海压低眉心,难道父皇知道他来的目的?随后摇了摇头,杀吏部侍郎之子的事情,当时压的一点风声都没有,父皇怎么会知道?
“多谢大监了,那本王明日再来。”
御书房内。
瀛皇一脸震怒。
殷奎山垂首站在龙案之前,神色惶恐。
“陛下请息怒。”他顿了下,躬手道,“臣觉得皇后和安定侯所为,也是为了凰朝稳固。”
瀛皇沉着脸,“他怎么敢!竟然敢在青楼杀人!还是大臣之子!”
扶了下桌案,瀛皇鹰眼如炬,盯着殷奎山,“这件事丞相没有参与?”
“微臣不敢!”殷奎山弓腰,“若不是太子坦言,微臣现在也不知道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
“宣王殿下一直在追查吏部侍郎之子的死,再加上出了这次吏部侍郎伙同地方县令鱼肉百姓的事,必定要将两者牵扯到一起。”
“陛下也知道,太子殿下的品性。太子殿下若不是被人利用激怒,是断然不会做出杀人举动的。”
“而且殿下爱护子民,也断然不会和吏部侍郎有什么瓜葛。”
瀛皇一双眼紧紧盯着,随后冷笑道,“既无瓜葛,便是皇后和安定侯一手遮天,让吏部侍郎闭了嘴,什么都不敢说!”
这一次,殷奎山再无辩解。
像是浑身泄了力,瀛皇颓然坐到龙椅上,揉着眉心道,“吏部侍郎的案子尽快结了,不要再横生枝节。”
此时,从御书房前离开的宣王直接去了天牢。
吏部侍郎狼狈的贴着石墙坐着,见到宣王先是意外,随后害怕的往后缩了下。
“知道本王来做什么吗?”
秦沧海勾了勾手,让吏部侍郎到近前来。
“你的儿子,是被太子杀的,对不对?”
“没有揭发太子,一是因为皇后和永安侯,再有,你和太子是一条船上的,这次圈地案,背后主谋其实是太子对不对?”
吏部侍郎盯着奏折上的字,眼睛发直,最后身子软得站不住,跌坐在地上。却还在嘴硬道,“宣王殿下所言,罪臣一概不知。”
秦沧海冷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吧,就算你背了锅,你的家人也保不住了,你获罪的当日,吏部侍郎府就被抄了家,你的家人也都在大狱呢……”
吏部侍郎猛地抬头,“不会的!他们不会那么做的!”
“怕是现在最想斩草除根的人就是他们了……”秦沧海将奏折收回袖中,“你好好想想吧,应该怎么做才能保命。”
“现在,只有本王能救你。”
吏部侍郎眼底缓缓显露希翼的光。
一刻钟之后,宣王从大牢离开。
又一刻钟之后,吏部侍郎用自己的官服吊死在了大狱中。
翌日,秦沧海拿着手里的罪证去御书房参奏。
却被瀛皇给怒斥一顿。
直到走出御书房,秦沧海都不敢相信,这是他那个一向公正,眼里不揉沙子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