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奎山说道。
殷栖落脸一红,秦沧月知道她与相府不和,便要将聘礼亲自交到她的手中。
怪不得,她刚刚进门,就感觉到柳千惠那阴郁的想要吃人的目光。
她低头,做不好意思的样子。
秦沧月笑道,“既然聘礼已经送到了,本王定下吉日,便将帖子送到府上。”
“下个月,便与落儿成婚。”
殷栖落手心里蜷起。
“这么快!”柳千惠忍不住出声,语气不满。
秦沧月噙着一抹笑,“落儿在府中的住处本王去过,实在是简陋偏僻得很,快些大婚,也可以让她早日做翊王妃,也便能早日知道什么是让人捧在手心的感觉。”
这话,让殷栖落脸颊发烫。
他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柳千惠脸颊也发烫,这是拐着弯的说她苛待那个小贱人呢!
被殷奎山瞪了一眼之后,就算她心中有气,也不敢随意再开口。
事情就这么定下,秦沧月被殷奎山送出相府。
院子里的箱子二十多个,柳千惠看着,眼中妒火直冒。
风头都让那个小贱人出尽了!
这些聘礼……
“抬到库房里去。”
殷栖落笑着将下人拦下,“方才翊王殿下可是说了,聘礼是亲自交到我手中的。”
柳千惠如今当着下人们的面是脸面也不要了。
“养了你一场,聘礼还留不下了?”柳千惠冷哼一声,“相府的女儿出嫁,聘礼都要留下。”
几个姨娘站在一处,脸上表情不一。
殷栖落冷笑一声,“当初殷锡兰出嫁,聘礼留下了?哦也是,她也没得到多少聘礼!”
她就是故意在柳千惠心口上戳刀子。
果然柳千惠脸上表情瓦解坍塌,“你说什么?还知不知道谁才是相府的当家主母?!”
“直呼太子妃名讳!对主母出言不敬!嫁给翊王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整个院子里都能听到柳千惠怒斥的声音。
这个时候殷奎山回来了,脸色黑沉沉的,像是一块能拧出水来的布。
“够了!”
殷奎山冷喝一声,上次陛下送御赐之物,就险些丢了脸面。现在又为了聘礼,在全府面前丢脸,哪里还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最近他听来的事情不少,柳千惠对下人态度恶劣,对府中事务处理不当,已然不是之前人人夸赞的相府贤夫人。
“老爷……”
柳千惠被吓了一跳,随后又委屈地叫了一声,“您刚刚没听见那个死丫头都说了什么!”
殷奎山看着无可救药的柳千惠,咬牙道,“夫人最近府中事务太忙,神思不如以前,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随后视线转过一边,“杜姨娘,日后府中的事情交给你一段时日,让管家辅佐你。”
杜姨娘愣住,一时间不敢应下来,实在是夫人的眼神像是刀子,太过可怕。
“怎么?”殷奎山蹙眉。
“妾身知道了,一定不辜负老爷厚望。”杜姨娘心思一转,此时怕是已经被夫人记恨上了,就算不接这桩差事也不会好过。
接下来,或许还能讨老爷欢心,给自己的儿子在老爷面前挣几分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