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奎山,你猜本妃还知道什么?”
她盯着殷奎山的眼睛,从里面,她能看到殷奎山的警惕,愤怒,还有杀意。
更知道自己如果说了之后,他会更想要杀了自己。
但没有比这个更能拖延时间的了。
“小贱人又要故弄什么玄虚!”柳千惠红着脸,狠毒又焦急,“老爷,赶紧将她处置了!”
“这里是相府,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传出的,就算她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怎么死的!”
柳千惠着急的样子,让殷奎山脸色凛了起来。
他也动了杀机。
是啊,相府里对外可以有说辞,翊王就算和他翻脸又如何,他可是当朝丞相,况且他身后还有太子!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绑了!”
殷奎山一声令下,似乎根本不想听殷栖落说接下来的话。
殷栖落冷眼看着殷奎山,直接开口道,“或许我该叫你一声叔叔。”
她的话音似是融在了细碎的雪花里。
殷奎山浑身僵硬,视线猛地看向殷栖落。
“你……说什么?”
殷栖落冷笑一声,“你不是我的亲叔叔吗?我的父亲,便是殷家曾经的大少爷,殷奉年。”
这次震惊的不仅是殷奎山,还有柳千惠和在场的所有人。
其实这件事,殷栖落也是在前两日才知道的。
她之前在祖母那听说了大伯的事之后,要了画像,并交给阿昭去打听。
谁能想到,就是那张画像,让她打听到,便是当年娘亲带上雾隐山的人。
而她,兜兜转转,身体里流的竟然是殷家的血。
难怪殷奎山那样自私自利的小人,会容忍她活着。不仅仅是拴住娘亲,还因为她的殷家人。
柳千惠不信的看向殷奎山,“这个小贱人说的,都是真的?”
殷奎山脸色白了又黑,他忽然一口否定道,“胡说什么?!你是我殷奎山的女儿!”
殷栖落冷笑一声,“是吗?你以为抹去了我亲生父亲所有存在过的痕迹,就没人知道他的存在了吗?”
“曾经,父亲才是有丞相之才的人,你为了抢他的位置,才将他害了吧!”
“你书房里的黑匣子,你以为那日大火都烧了?”
说着,声音越发的冰冷。
“我告诉你,那些信都是证据。殷奎山,你自己做过的事,难道不会在午夜梦回折磨你?”
殷奎山浑身一哆嗦。
他见鬼一样的看着殷栖落,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夜的大火,竟然真的是她放的,她竟然蛰伏在自己身边这么久,就为了今日揭穿他?
既然这样……
他的眸色逐渐狠厉下来。
那就怪不得她心狠了,与其留着她,最终害他身败名裂,不如眼下就除掉!
他浑身的气息转变,冰冷的视线看过去,就像是再看一个将死之人。
“好啊,既然你大逆不道,不认我这个父亲,今日你也休想走出相府的大门。”
“诋毁构陷当朝宰相,绑了,压下去处置。”
吩咐之后,手持利刃的护卫挪着脚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