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强抢民女!告到中央,我要告到中央!”
颜梦被两个人架在中间,像出逃被抓回来的犯罪嫌疑人一样,比那好一点的是,她边上的两位假警察不会真变出一副手铐,把她铐上,拷到“警察局”去吃晚饭。
她还是应该假装要收拾行李,然后在卫生间里待一会,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再撒腿跑的。
试问她为什么要在谢落中午问她这个礼拜要不要拿行李的时候,诚实say这个礼拜没什么要带的,背个书包就够了。
那个晚自习结束后,班里很多人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大转变。
比如说同班不同宿舍的几个女同学,来向她询问一些关于英语的问题,并告诉她,很抱歉,她们并没有想孤立她的意思,她们也是身不由己。
有些同学纷纷说自己有过跟她差不多的经历,有的被泼过水,有的被剪断了辫子,有的被扇过脸。
一个叫王瑜的女同学甚至说到了她闻所未闻的事情。
在她们这届有个女同学,不知高一还是高二的时候就被构陷转学了。谣传她做了别人的女朋友却还不知羞耻去勾搭校草大人,甚至强迫校草私下带她去约会,帮她解决现男友。
小道消息,害她不得不转学的人就在班里,而且是一男一女。
颜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内心,高一月考后无数个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她每天都像被卡住喉咙走路的行尸走肉。
莫名其妙被他盯上,甚至打电话到母亲的手机上。
她必须做个乖巧可爱的傀儡娃娃,否则恶魔的礼物就会随即附送到她们的宿舍。
好像不管她在哪, 都躲不掉他的监视。他就是个有恋发癖的神经病,无时无刻想要触碰她的头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拽她的头发。
简直就是个疯子。
竞争力小的地方,也潜伏着数不清的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被未知的细线割断喉咙。
同样的年纪,彰显权利与地位的方式不只是校园暴力还有肆无忌惮地凭借家庭的优势逼着人家转学。
颜梦一想到自己当时为了摆脱他,剪掉了心爱的头发,故意扮丑,只为求一个安宁。
现在看来,在他眼里简直是赤裸裸地挑衅。
他的成绩一直稳在年级前五,要来这个班除非家里人跟校方沟通,还真把她当他的傀儡娃娃。要她时时刻刻活在他眼皮子底下。
如果她当时屈服于他,
忘记了她是可以反抗的。
是不是现在被迫转学的就是她了。
没人愿意为了别人去得罪一些不能得罪的人,这样毁掉的可能就是自己的一生。
那种情况下,大部分人选择袖手旁观,小部分人选择先自保再救人,救不了,尝试过了也就问心无愧了。
若不是谢落帮她说了话,她们怎么会来跟她搭话。
大多数不过是希望她能像个傻白甜一样为她们搭桥铺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