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因为腹部有伤,不宜做出一些幅度较大的动作,但这钻戒千万不能被周千帆抢去了。
于是,在她看见周千帆跟恶狼一样,朝着她扑过来的时候,她突然就跪在床上,弓起身子,捂着小腹,痛苦地说:“好痛啊,我的伤口好像裂开了。周千帆,都怪你。”
周千帆一听,顿时不和她抢钻戒了。
只见他一溜烟跑出去找医生去了。
片刻后,医生给姜意做过检查,确认她腹部的伤口并无开裂的迹象之后,周千帆这才放下心来。
但姜意仍然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只要他往她跟前走一步,她就往床角缩一下,他往她跟前走两步,她就缩两下。
周千帆被逗笑了,他看着她一副受惊了的样子,也心软了:“姜意,你别怕,我不跟你抢钻戒了。”
姜意好奇:“你为什么不把它扔了?”
因为他觉得这枚钻戒还是挺值钱的,扔了怪可惜的,反正当初她以为他扔了,就算他偷偷留下也不会被发现,到时候他找个时间把这玩意儿卖了换钱就行,但谁知他把钻戒放到口袋里忘记了。
可他若是把这个理由告诉姜意,姜意说不定会鄙视他。于是,他说:“反正钻戒已经重新回到你的手上了,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姜意也没过分纠结。
她现在一心想的是周时跟她说过的,只要她找到钻戒,他就放她走。
接下来的时间,姜意待在医院里明显开心了许多。
而周千帆这几天一有空就来陪着她。
一周后,周时也来了,周千帆直接不耐烦地质问他:“小叔,你怎么又来了?”
周时眸光一沉:“我来给她拆线。”
周千帆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不然他小叔一直往这里跑,他还以为他小叔对姜意有意思呢。
随后,姜意跟着周时来到了手术室。
她驾轻就熟地往手术床上一躺,然后稍微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小腹上狰狞的伤疤。
周时看她往手术床上躺的动作那么熟练,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的心仿佛被针扎般,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温柔地说:“拆线不疼的,但可能有点痒。”
姜意听到男人安抚她,不禁看了男人一眼,这一眼,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疼惜。
那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疼惜。
姜意的心脏在这一瞬间仿佛都要停止跳动了,她连忙撇过眼,强压下涌上心头的难言情绪,佯装镇定地说道:“你快点拆吧,这些天可难受死我了。”
周时嗯了一声,开始动手。
以前姜意只目睹过他医术厉害,但是自己亲身体验一遍,更能直观地感受到他真的医术高超。
整个拆线的过程,她感觉不到一丝的疼。
姜意不禁感慨:“这个世界上就应该多一些像你这样医术高超的医生。哎——你以前当医生当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转行呢?”
这个问题她上次和周千帆探讨过,周千帆说是因为周时五年前为了一个女人自杀后,周华荣不让他当医生了,但她觉得这个应该不是主要原因。
然而,听到他的话,周时不仅没回答她的问题,他的眼底也暗沉得可怕,他给她伤口拆线的手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嘶——”
姜意突然就感觉到了手术线划过她的皮肤,留下了刺刺的痛感。
她的这声痛呼,也把周时的思绪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