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凡一手环抱着温烟萝送的花卉,吊着一只被废掉的手臂,内脏开始翻江倒海,杨天啸突兀的一掌,着实给云不凡打成了重伤,云不凡虽然大脑有些迷糊,凭着一股不服输的意志,拖着步子慢慢往苏府行去,虽然不知道杨天啸发什么羊癫疯,但是杨天啸想抢自己的花卉,但是没能如他的意,自己就是胜利一方,想到此处,云不凡狰狞着脸,突然在大街中央笑了起来,这一笑,内脏中的血气压不住,喉咙一甜,直接喋出一口淤血,衬着他那一口血牙,吓得路人直躲到一旁,也有些大胆的路人,停下脚步打量着这马路中央的“叫花子”。
这样一来,云不凡就成了这条街上的焦点人物了,他行进的地方,就荡开人潮,人们自觉的给云不凡让开一条路。一个个交头接耳,讨论着这衣衫褴褛的疯子。
“云兄。是你吗?”云不凡拖着步子,看着两旁的路人指指点点,只是冷笑,心中却是记恨上了这个杨天啸,这笔账,我迟早要找你算的。”云不凡这般想着,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云不凡扭过头去。两个白衫公子正打量着自己。云不凡经过杨天啸这件事之后,对陌生人就有些反感了,看着眼前这二人,只是冷冷的打量着他们。
“云兄,是我们呀。我是马徘徊。”其中一人拍拍自己的胸口,又指向一旁的公子,
“这是柳细,你忘了吗?”
“云兄,你这是怎么了?”柳细瞧出了云不凡的不对劲。一手搭上云不凡的手腕,给云不凡号起脉来。
云不凡瞧着这二人不是恶人,把手从柳细手中抽出来,“我想你们认错人了。我虽然姓云,但是我不认识二位。”
“云兄,想不到你大难不死,竟落得这般窘境。”马徘徊一脸难过。
毕竟大家曾经共事过,柳细自刚才那短暂的诊断,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云兄,你这内脏尽碎,不宜再多走动了。多走一步,离死神就更近一步呀”
云不凡像是没听见一般,只是拖着步子向前走去。
马柳二人彼此看了一眼。柳细瞧着云不凡佝偻着的身子,道:“现在能救云兄的恐怕只有绿源一脉的苏家了。”
“可是我们身份卑微,即便是去求人家,人家也不一定会救啊。”马徘徊有些懊恼。
云不凡走出了十步不到,意识再撑不起意识,整个人啪嗒一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手中的花盆也摔了出去,在地上转了半圈,路人看在眼里,传来一阵轻嘘。
“云兄。”马徘徊和柳细忙跑上前去。把昏迷不醒的云不凡托了起来。
“不管了,去试试吧”柳细反身把云不凡双手搭在自己的肩上,马徘徊从后面帮着把云不凡抬上后背,二人拨开围观的人群,小跑着向苏府求救去了。
“丁伯,你怎么能把大公子落下,一个人驾着车先回来呢”苏婉坐在主位上,脸上的不悦溢于言表。
“小姐,是大公子说了让老奴先回来的呀,我看他上了另一个公子的车骄,以为那公子会把他给送回来,这才先驾着车回来了。”丁伯只是低着头,言语有些颤抖。
“送回来,送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人呢”苏婉儿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柳细知道云不凡伤得很重,因此一路都是稳着步调,一个小颠簸,都可能让云不凡的内脏错位,因此赶路也相对慢了些,等好不容易到了苏府正门,柳细整个人差点源气枯竭。
马徘徊帮扶着把云不凡靠在了苏府门口的石狮旁,拎着长衫叫门去了。
“兄弟,麻烦通知一下苏府的人,帮忙救救人啊”马徘徊着急得拽着候在门口的护卫,指着靠在不远处的云不凡。
苏家护卫这种事见多了,拽开马徘徊的手,道:“救人,这要是什么人都救,那我苏家要救的人岂不是得排到东城门去啊”
“我给钱,给钱。”马徘徊从怀中掏出零星的钱币,面露难色,“先付这么一点,要是人给治好了,之后的再给补上。”
家丁是瞧出来这人没多少钱了,“补上,我看你这装束,怕不是这点钱就是你的全部家当吧,你拿什么补上。”
马徘徊脸色有些难看。
“这至尊金城郎中多了去了,又何必来我苏家呢?”
“这病恐怕只有你们的苏家能治啊。”
“我们苏家乃绿源一脉的望族,你带那么点钱先且不提,我苏家救人那可是有讲究的,可不是人人上了门都得救治,你再般纠缠,莫不是当我们苏家好欺负。”说完招呼左右打手。推攘着将马徘徊赶下了台阶。
恰在此时,一辆马车停在苏家门口,苏婉的贴身丫头,秀儿从轿中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