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为师这不把你拿捏的死死的?”
但此时,二五已经在巧银的笑容中迷失了自我。
现在他脑海中,只剩下..
我能行!
我可以!
与此同时。
义庄中。
“那袁德泰,有血光之灾啊!”
九叔忽然开口说道。
“刽子手这一行,有损阴德,晚年想要安然度过,可不容易。”
顾墨之赞同道。
这样的职业,除了刽子手外还有不少。
当然其中最有名的,还是属下斗的那伙人。
都是晚年不详!
九叔话锋一转。
“但那袁德泰,也是福福泽的人。”
“若能渡过这一劫,就可以安享晚年!”
“渡不过去,一切皆空!”
顾墨之不由感慨。
仅仅只是安度晚年,对于袁德泰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奢求。
所以有老一辈总说,少干些损阴德的事情。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好了,早点回去休息。”
九叔摆摆手。。
顾墨之、秋生、文才三人便转身离开。
时间一晃,就已经是三天后~。
晌午。
太阳高悬。
正是六月中旬,午时的太-阳十分毒辣。
空气都仿佛水波一般,在烈日灼灼下荡-漾着!
“豁,这么多人?”
走在大街上的秋生说道。
“凑热闹,这点温度又算得了什么?”
顾墨之摇摇头。
对于吃瓜群众,莫说是炎炎夏日。
就算是天上下冰雹,他们也能想出办法来看戏!
“那确实。”
“很多年都没见过斩首了。”
秋生有些亢奋。
“手起刀落,血溅一地,你不膈应?”
文才忍不住怼道。
他是不想来的,可秋生死活都要拉着他来凑这个热闹。
顾墨之也是来凑热闹的。
毕竟那是鬼八仙。
袁德泰虽然损了阴德,可大多杀的都是罪有应得的凶犯。
所以,他才有福泽加身。
只要将鬼八仙解决掉。
那功德罐子不就到手了么?
顾墨之又怎么会跟功德罐子过不去。
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
“有什么膈应的,咱们修行者,怎么可能不见血。”
“文才你这般心慈手软,以后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秋生强作硬气道。
文才顿时哑口无言。
比口才,他又怎么说得过秋生。
几人说话间,已经来到菜市口。
四周的摊子站满了人。
“来了来了!”
“那就是铁拐李-朱七?我还以为有三头六臂呢!”
“这种歹毒凶狠之人,就该斩首示众!”
人群议论纷纷,看着朱七的目光,充满了厌恶。
作恶多端之人无论到哪里,那都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袁老头呢?”
“怎么押着朱七来的,是他徒弟二五?”
顾墨之听着身边的秋生嘀咕道。
文才看向手持金刀的二五,也是怀疑道。
“小师兄,我怎么觉得这家伙,不怎么靠谱啊?”
顾墨之忍不住笑了笑。
不靠谱?
大家不都差不多嘛?
“这谁说得准呢。”
他还是给出了一个很中肯的回答。
二五押解着朱七,感受着众人的目光汇聚。
又是得意,又是紧张。
今日,他就是主角!
可。
若是斩首没斩好,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我没问题的。”
二五不断给自己打气。
朱七被堵住嘴巴,口中的脏秽、腌攒之言都不能发出来。
前些日子,朱七都在破口大骂。
二五嫌他太吵,找来一块沾过沥水的脏布,直接堵住朱七的嘴巴。
那酸爽,让朱七肚内翻江倒海,恨不得将自己的胆汁吐出来。
他现在正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二五。
若能不死。
他必将二五生吞活剥!
负责这次斩首事宜的官差,已经是昏昏欲睡。
旁边,有人在他耳边小声附和了一句。
他这才打起精神来。
“午时已到,斩!”
随着斩令落在地上。
二五这才将朱七口中的脏布拿出来。
“狗东西,敢这么对你朱爷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朱七大声怒吼,似乎要将这几日的憋屈,全都发泄出来。
“哼,下去跟阎王爷说吧!”
二五也是怒道。
他端起旁边准备好的酒水,含在嘴中。
噗!
酒水洒在金刀上。
阳光映照下,二五手中的金刀,竟熠熠生辉。
“饮了这么多恶人的血,这金刀,也要发生蜕变了!”
顾墨之看着那金刀。
万事万物,都有自身的机缘。
哪怕是山石草木,亦有开灵超凡的机会!
“袁德泰的金刀,应该已经杀了九百九十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