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光头又问道：“你们在打听哑巴张？”

“哑巴张？”无邪愣了一下，想起那个黑眼镜也这么叫过小哥，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小哥？你们叫他哑巴张？”

“道上的人都这么叫他，因为他不怎么喜欢说话。你打听他的事情干什么？”

“楚哥，你在江湖上混时间比我长多了，知道有些事情不好说。”

“呦，小三爷现在也跟我说起场面话了。”

楚光头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想想去年的时候，无邪只是一个小菜鸟，现在也能独挡一面了。而他，原本风光无限，现在却身陷囹圄，真是世事无常。

楚光头感叹一声，又问：“钱打给我爸了吗？”

潘子从身上掏出一张收据推到楚光头面前，楚光头一看，说：“不愧是三爷的人，够爽快。”

然后对无邪说道：“接下来的事，我只能对小三爷一个人说。”

潘子一听眉头都皱起来，有点急火：“我说你……”

无邪拦住了潘子，给他打个眼色，让他先回避一下，潘子暗骂一句，先出去了。

楚光头脸色一变，苦着脸劝道：“小三爷，你不能再查下去了。”

无邪很吃惊：“为什么？”

“你看看我的下场，你三叔的下场，哑巴张的下场，你看看我们。从这往后的东西太惊人了，不是我们这种人接触的。”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楚光头深吸一口烟，这才说：“我跟你三叔的关系很好，所以早些年，有很多事都是我替你三叔办的。比如调查陈文槿，她带的那支考察队。

越查越发现他们一个个都不正常，好像独立于这个世界一样，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考察什么？突然失踪以后就完全没有踪迹了。

直到去年，你三叔带着你从山东回来，才跟我说起，哑巴张也是那个考察队的人，而且依然年轻，一点也没有变老。之后，我们就开始调查哑巴张。

当时他是四阿公的人，是你三叔从四阿公手里借来的。我就找人过去打听他的身世，听到了一些难以置信的消息。

据说四阿公见到他的第一面很奇特，他在广西那边给越南捕尸的人做鱼饵，他们叫他阿坤。”

之后楚光头就把那次捕尸行动详细说了一下：越南人掏墓发财，却不认识好东西，陈皮刚好在内地没有什么发展空间了，就去了边境，给越南人做指导。

那是一座很凶险的古墓，越南人抬着一个大筐，说里面装的是阿坤。没想到里面装的是一个被绑着的人，上身赤裸，披头散发。

越南人把他推进发现的墓道里去探路，没想到一会儿里面就探出一只指甲尖利的怪手，差点抓到越南的领头人。他们就把那墓道口堵上石头埋了，行动草草结束。

陈皮阿四自然不甘心，后来又带了几个人悄悄跑回去了。

已经一个星期了，陈皮阿四以为里面没有活人了。没想到进入墓室以后，横七竖八倒着几具尸体，都是被扭断了脖子。一个活人坐在棺材上，正是那个阿坤。

陈皮阿四感觉他很有本事，起了爱才之心，就把他带回来收为了手下，他就是现在的哑巴张。

无邪第一次听到这些，很是惊讶，没想到小哥的过去居然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