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看他越说越起劲,忍不住打断他:“我们只是暂住两天,不是要在这里长久定居。”
闻鹤看着她的脸沉思许久,才在舒月愈发不解的眼神中说出自己的想法:“但你现在不太好看。”
她一拳锤了过去,怒吼道:“滚,你去别处睡去。”
闻鹤不痛不痒,抓住她的手说:“这里就一张床。”
“谁管你去哪里睡?”
舒月努力把被他抓住的手抽出来,冷着脸说:“嫌我丑就别碰我。”
闻鹤轻易抓住她两只手,将她双手攥住之后,他轻笑着说:“那可由不得你。”
将舒月气得眼尾发红,满是怒意之后,闻鹤才俯身在她耳畔解释:“只是觉得不如先前浓妆淡抹更漂亮,现在太狼狈了,连一身漂亮衣服都没有。”
粗布麻衣怎么能和上好的蜀锦、宋锦相比?
“别碰我。”舒月的火气并未随着他的解释消散分毫,她冷着脸说,“你一个阉人,玩弄我也玩不腻,你倒是不觉得烦。”
闻鹤笑不出了。
他眸中似乎藏着幽怨,注视舒月许久,最终恶狠狠咬住她的肩膀:“以后不许再对我说这种话。”
舒月倒吸一口凉气,捂住自己的肩膀后,冲他挑衅地笑起来,咄咄逼人的质问:“恼羞成怒了?”
闻鹤眸中的神色愈发复杂,却没再说什么,反而起床离开这里,不知去往何处。
舒月浑身松懈,倒在床上眨眨眼,庆幸之后,又有些后悔。
好端端的,她非得嘲讽闻鹤做什么?惹怒他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吗?
不过之前闻鹤从未在意过她那些冷言冷语,今天怎么突然翻脸,自己这次真的戳到了他的伤口?
舒月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类似的话她之前也说过许多次,怎么偏偏今日闻鹤生气了呢?
可能是被困在这里,心情都不太好,他又要照顾自己这个累赘,又要被自己嘲笑缺点,才没有忍住吧。
想到这里,舒月心里更愧疚了。
在心底酝酿一番情绪之后,她披上外衣,出门寻觅闻鹤的踪迹。
他的剑仍旧扔在厨房,人却不知所踪。
舒月出门找了一圈都见不到人影,最后只能气馁地折返回去。
但回去的路上,她撞见了面色泛红的闻鹤。
她快步朝闻鹤走去,急切地询问:“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你。”
闻鹤低头看向她,冷声问:“你找我做什么?”
找人的时候还残存些许愧疚,但此刻对上闻鹤的冷脸,舒月却说不出道歉的话。
她抿着嘴说不出话,站在闻鹤面前也不愿让路。
两人僵持许久,闻鹤无奈地放软了语气:“有什么事找我?”
大部分时候舒月都自己待着,若无必要绝对不会主动找上他。
闻鹤想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晚饭没吃饱,又饿了?”
舒月下意识反驳:“我又不是饭桶。”
“那你找我是做什么?”闻鹤实在想不出她找自己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