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难道她还能笑脸相迎?
舒月在心底诽谤一句后,没有给出任何回答,只是低头看着闻鹤的发顶,揣测他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虽说初来乍到,但刀疤脸看上去很有话语权,闻鹤对此处大部分人都有救命之恩,按理来说这里应该不会发生让他烦心的事情。
是京城那边又传来消息了吗?
想到这,舒月忍不住眼前一亮。
但她还没忘记闻鹤刚才对她的态度,知道自己直接开口询问肯定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舒月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闻鹤抱了半晌,站不稳后,才不满地说:“你能松开吗?”
闻鹤松开手之后,她想扭头离开这里,却因为腿麻,踉跄地摔倒在闻鹤怀中。
闻鹤似乎还在思考些什么,并未注意她的动向,等舒月快要砸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把人接住:“你这是……投怀送抱?”
之前的郁气似乎被无声抹消掉,他低声笑起来:“倒也不用这么热情,还真是让人无福消受。”
舒月在他怀中扑腾几下,抓住落在她腰间作乱的手,不满地说:“笑什么笑,没见过人腿麻吗?”
她凶巴巴地吼道:“松开,让我起来。”
闻鹤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挑起她的下巴,摘下面具后,仔细打量她的眉眼。
都说舒月长相肖似已故的先皇后,是举世难寻的美人。
闻鹤入宫时远远见过还没亡故的先皇后,只记得是个满面愁容,病容难掩淑丽的美女。
和舒月分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人,若非先知道二人的关系,绝不会将他们联系到一起。
他的指腹摩挲过舒月的唇与鼻尖,最后落在她紧闭的双眼上:“你啊,倒是擅长给我惹麻烦。”
舒月不安地皱起眉,似乎不满闻鹤的举动。
但她始终没有睁开眼,开口制止闻鹤的动作。
直至烛火熄灭,熟悉的人影上床,将她圈进怀里,舒月才总算舒眉展目,安心地接着入睡。
临睡前,她脑海里还回荡着闻鹤那句话。
她给他找了什么麻烦?现在的她哪还能威胁到闻鹤,他这句话未免太可笑。
舒月心底嗤笑一番,便安心地睡过去,完全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清晨,天还没亮的时候,舒月就被饿醒。
这时闻鹤还没醒来,仍旧紧紧抱着她不肯撒手。
舒月饿得胃里难受,直接把他喊醒:“你起来,我饿了,想去吃饭。”
后半夜才睡着的闻鹤仍旧疲惫,被吵醒后,他缓了片刻,才压下起床气,询问舒月:“你想吃些什么?我让人送来。”
她随口说:“山寨里的人会一起吃饭,我过去和他们吃一口就行。”
山寨里这么多人,总不可能每家都自己开小灶做饭,聚在一起最为省事。
“他们做的大锅饭未必合你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