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真幽默!”赫拉格爽朗的笑道。
他安置好诊所里的孩子后,像路边大爷一样拉来一块板凳坐下,语气萧索:
“已经很多年不见了,大尉您身体还好吗?”
“我,已经,感染了,矿石病。”
赫拉格愕然:“大尉,您的声音…我记得你以前很健谈?”
“陈年,往事。源石,破坏了,声道。”
“唉!”看见物是人非,赫拉格唯一能做的只有叹息。
“我说停停!”江徽选择了插嘴。
“你们二位曾经都是风云人物,为什么不聊些想当年气吞万里如虎的事?”
爱国者不语,赫拉格亦不语,气氛更沉默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两位老人的风云叱咤,对他们自己而言不过道道伤疤。
赫拉格知道,以爱国者的功劳,足以荣升元帅军衔,但他是温迪戈,所以只能是大尉。
他不会忘记,在自己即将命丧银枪天马之手时,是谁破开重重风雪一往无前,这位为乌萨斯献上一切的好战士,乌萨斯给予他的又是什么呢?
就自己而言,同样厌恶乌萨斯政府。更何况,赫拉格本人也感染了矿石病。
现在的两位老人只有一个共同点:以自己的方式为感染者而战。
“听说将军也收养了一个义女,要是有机会让她们两个见见面如何?”
作为气氛组,江徽已经很努力地找话题了,奈何二位不给面子啊!
“我,同意。”
“当然可以!”
江徽眼珠子一转:“不如在罗德岛可好?”
爱国者很是奇怪:“罗德岛,给了,你,什么,东西?为什么,你的,印象,这么好?”
赫拉格同样好奇,其实从整合运动和罗德岛入切城以来,他就在默默观察这两股势力。
“因为它善!”
爱国者没有接话,他看了江徽给他的书,知道这是梗。
问题是,赫拉格不知道。
“我不能贸然相信你的一面之词……”赫拉格反驳时发现爱国者居然在向他使眼色。
爱国者现学现卖:“这是,年轻人,之间,的说话,方式,将军,你,不要,当真。”
没有人知道爱国者说完心里多么爽。
“对滴!”江徽见大爹开心,跟着附和。
只是可怜老将军一把年纪了,还没享有知情权……
“那这……”赫拉格内心充满了疑惑。
“哎呦,将军!有我和大爹联合作保,你还犹豫什么?总之,这事就敲定了!叶莲娜和奈音在罗德岛上会面!”江徽趁热打铁。
“但是我早就厌倦了打打杀杀。”
赫拉格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沛公。
“江湖怎么是打打杀杀呢?江湖是人情世故!烟搭桥,酒铺路,哪里不是咱去处?您老人家功高劳苦,找个地方治病怎么着了?”
见赫拉格还是不为所动,江徽使出了绝招:
“将军,您也不希望您的孩子们出什么事吧?如果不是的话,那可就拜托了!”
听完赫拉格慈祥地笑了,同时一只手搭在剑柄上。
今天的好心人,看样子不太好心呢~
吾虽年迈,但吾剑未尝不利!
孩子是赫拉格的逆鳞,如果江徽敢对小孩子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赫拉格绝对会把江徽切碎了细细剁成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