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妹儿，看什么呢？”

博士贱兮兮的声音打断了江徽的思绪。

“不会在想什么坏坏的事吧？”

博士的面罩下看不清表情，但江徽猜测他笑的一定很猥琐。

“没什么，只是感慨一下，此古战场也，常覆三军。往往鬼哭，天阴则闻！”

博士夸张地颔首道：“才死没多久，就可以被称作古战场了吗？”

江徽迫切地想走：“哎呀，只是借代一下嘛！文人赋词咏性，本是常态，习惯就好。”

博士察觉了江徽的意图，死死拉住她的手，现在江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是烦道：

“你干嘛～哎呦～啊啊～”

可能是急中生智，江徽假惺惺地关心道：

“你手不是冻伤了吗？赶紧去治疗啊，不然就只能切了！”

博士可不吃这一套：“虽然我们罗德岛经常发展一些第三产业，但本职是没忘的。区区冻伤，小菜一碟。”

说着，博士还怕江徽不信，特地把手给江徽检查了一下，江徽算是彻底没话说了。

“那个……你这么牵着我的手……男女授受不亲这事儿……”

博士声色俱厉：“你怎么敢假定我的性别？你是不是瞧不起性少数群体？！”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江徽忍俊不禁，但她又不好放开笑，毕竟离懂王上台还有两个月呢。

“行了，你到底想干嘛？”

“没什么，只是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也经历了很多事，所以想找你叙叙旧。”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江徽的眼光在一堆尸体上扫来扫去：“这儿？”

博士点头：“就这。”

“不太好吧？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江徽不情不愿。

博士反而心安理得：“尸山上唠嗑，别有一番风味。精神点，别丢份啊！”

“我看是神经点还差不多！”

江徽大步向昏暗的寺庙里踏了进去，博士跟在后头突然“哎呦”一声。

“怎么了？”江徽回过头，庙里本来就很暗，天色也晚了，能见度非常低。

“我在门口被绊倒了。”博士坐在地上揉脚。

“门槛吗？”

博士笑了：“是尸体！”

江徽：“……那你可真是倒霉呢。”

“哈哈，我也希望是这样啊。”博士重新站了起来，这回他走路稳健多了。

江徽掏出兜里的打火机，火苗在空中摇曳，勉强照亮这座昏暗的小庙。

江徽小声嘀咕道：“真是黑呀。”

博士接嘴：“黑，太黑了！”

二人齐齐仰头望向长久失修的神像和磨损不堪的牌匾，博士笑言道：

“不愧是无神之地，炎国人也知道神保佑不了他们。”

江徽则持有不同看法：“炎国人向来是喜欢临时抱佛脚的，神有用即拜，无用则弃。”

“是吗，能否详细说说？”

江徽不因不由地勾起了儿时的记忆：

“我老家的龙王庙都修在河流下游，这样发了大水，第一个冲的就是龙王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