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有活物,皆为臣属!”
江徽的身体不断升高,虚浮于半空中,如同神只审视着这片苍茫的大地。
“看看吧,你们想要改变的叙拉古!除了你们,还有谁敢于与我抗争!”
江徽的声音不啻于一记警世钟,敲响在了众人的心头。
拉维妮娅回头,只见空无一人。
他们的身后是叙拉古的民众,而叙拉古的民众却不在他们的身后。
整个沃尔西尼家家门户紧闭,人们因恐惧而颤抖,没有人敢观察外面的状况,全都捂住耳朵,似乎这样逃避就能幸免于难。
“怎么?还想抵抗?”
江徽讥笑着挥挥手,随便一道飓风刮过,墙倾楼摧,露出躲在里面无可适从的人们。
众人愣愣地看着这个疯子,她肆无忌惮地摧毁着叙拉古的一切,没有人能制止她。
“我既是天选,也是唯一!”江徽狂笑不止,“还不跪下!”
叙拉古的良民们只觉得脑海中有指令闪过,好像上帝降下神谕,地上的生物就只能以头抢地。
他们不由得膝盖发软,想要匍匐跪地,却听到了一道声音,如同铁锤击打着他们腐朽的灵魂。
“站起来!不许跪!”
“砰砰砰”三声铳响,拉维妮娅夺过莱昂图索的铳形法杖,对天鸣枪。
原本跪倒在地的人们惊愕地抬起头,看见拉维妮娅站在高处,一手持铳向天,一手捧着布满荆棘的法典。
“那是……拉维妮娅法官?!”
露宿于野的人们眼中闪烁着惊喜,他们擦拭着眼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拉维妮娅庄严的模样,犹如象征着自由的女神。
法典上的荆棘扎破血肉,而拉维妮娅毫无痛感,鲜血顺着手掌滴滴落下,染红了叙拉古的土地。
风吹起了她的法官袍,她逆着风将铳枪对准了江徽。
江徽张开手,没有半点畏惧:“哦,法官小姐,你是想用你那可笑的法律武器来审判我吗?”
她霸道地说道:“你想用法律来审判一位强者?!开什么玩笑!”
拉维妮娅平静地填弹瞄准,手指扣在扳机上,语气波澜不惊:
“我不准备用法律武器对付你。”
江徽挑了挑眉毛:“那你想干什么?”
拉维妮娅柳眉倒竖,大喝道:“我准备放下法律,用武器对付你!”
她毅然决然地对这位不可一世的神明开了枪,这些天她学会的东西比过往十几年多得多,法律要成为人与人之间行为的准则,除了公认性,还要有强制力。
法术在江徽身上爆炸,激起滚滚浓烟,用人头堆成的高塔轰然倒塌,滚落到众人脚边,场面一度让人很是掉san。
烟尘散尽,江徽笑吟吟地啥事没有,一颗子弹被她用中指与食指夹在中间。
“何必呢?待我统治叙拉古后,你依旧是沃尔西尼的法官,我甚至可以给你安排更高的职位,你为什么要抗拒我呢。”
拉维妮娅不作声,铳口依然指着江徽。
江徽见拉维妮娅不为所动,继续诱惑道:
“你看看被你保护的那些人,他们能给你什么,钱吗?权力吗?他们都没法给你,你为何要自讨苦吃?”
游说完拉维妮娅,江徽又假惺惺地对那些惊恐地叙拉古民众说道:
“谁肯站在我身边,谁就是沃尔西尼的新任市长,先到先得哦~”
叙拉古民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皆犹豫不决。
江徽加把劲道:“你们还在等什么,是疑惑我不能给你们地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