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徽!江徽!醒醒啊!”
混沌之中,江徽感觉有人在叫她。
“喂喂!我不希望牢字辈在添一员猛将啊!你不是说好了随叫随到吗?!”
江徽想睁开眼睛,但泡沫像是一道道铁锁,禁锢了她通往世界的大门。
“啪!啪!”
江徽感觉自己长久浸泡在水里,身上的皮肤都快要烂掉了。
这是……疼痛感?
真是久违啊……江徽无声地笑了。
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黑色兜帽人,但她下一刻就被脸颊的疼痛而刺激得直吸凉气。
“你是不是打我脸了?”
“对呀!”博士表现地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你一直昏迷不醒,我没办法,只好把你扇醒了。”
江徽肿胀的脸颊上面明显有两个大大的巴掌印,博士相当欣赏自己的杰作。
“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
江徽单手伸向博士,小手还抖了两下,显然是想讨要什么东西。
“你要什么?”
“镜子。”
博士不禁奇怪道:“你想看看自己有没有破相吗?安啦,我力度把控的很好,不会影响你的颜值的!”
“我只是想看看我自己长什么样……”江徽的神情十分落寞。
博士忽然戳破:“担心自己变成不可描述的怪物吗?”
“你………”江徽大惊失色,“什么不可描述的怪物,不要瞎猜!”
“呵呵!”博士笑得很温柔,“喏,给你!”
江徽接过博士递来之物,是一根羽毛,正是被风浪吹掉的那根。
“注意好哦,这可是你的萌点!”
江徽一言不发地把耳羽重新别在头上,她又变成了一只可爱的黎博利。
“唉,这是强大,亦是代价。”
她面向海滩,发出悠长的叹息,海风将她的思绪裹挟,带到天边之外。
“不要想这么多嘛!”博士拍拍江徽的肩膀,试图拨散她脸上的愁云,“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们眼中的江徽。”
“哪怕变成不可名状之物?”
“哪怕变成不可名状之物!”
博士哈哈大笑:“你可是能当我损友的女人啊,你若是不放心,和我拉勾怎么样?”
江徽的小指缠上博士的小指:“说好了一辈子哦!”
博士摇晃着手臂,说道:“你放心~就算所有人都忘记了你,就算你跌入深渊的最底层,我仍然会记得你,我仍然会来找你的!”
江徽突然松开手指,随处找了块礁石坐在上面,愉悦地说道:
“你愿意这么说我就很开心了,如果真到了这一步,你还是别管我了。毕竟我可不想看到葫芦娃救爷爷的事发生。”
“你看!又自作主张了吧?”博士嗔怪道,“罗德岛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干员啊!”
江徽回过头,被海水打湿的头发像黑色的瀑布般悬在她的腰间,这本是很有诗意的画面,奈何脸上的巴掌印不作美……
“你拿夜刀骗塔子姐的火时可不是这般信誓旦旦的样子啊!”
博士汗颜道:“此一时彼一时嘛,人家夜刀也没出事啊!”
看到博士被自己怼得哑口无言,江徽高兴地笑了,她正常的笑声其实没有多魔性,反而如银铃般悦耳。
“对了,我建议你回罗德岛的时候尽量离芙蓉远一点。”
江徽只道博士是黔驴技穷尝试转移话题,也没继续刁难他,随口问道:
“怎么说?”
“你不喜欢吃营养餐,对吧?”博士自己都觉得有点难绷,“你在叙拉古把芙蓉给你的营养餐都吃光了,现在芙蓉以为自己做的饭老好吃了,天天问我你什么时候回罗德岛。”
江徽脸色惨白,像是抹了一层蜡,又好似刷了一层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