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许道松鼓着掌,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同时摆了摆手,扇去那些四散的烟尘。
“陆兄真是好本事,不过三招两式,便将这堂堂道基六层的真传弟子拿下了!我这当师兄的,实在是自惭形秽!”
他是内门,陆慕乃是外门,称他一声师兄并无不可。
只是这话,陆慕听去,却忍不住地摇头。
“哪有的事,若说正面单挑,我可没把握将他拿下,我不过是手段凶了些许,他恰好又主修器,肉身扛不住我这攻势罢了!若今日没有你等配合,仅凭我一人,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准。”
说话间,陆慕已走了过去,从那王尚腰间掏出一乾坤袋来,掂了掂:“不错么,乾坤袋也是灵器级,看来王权没少给他好东西。”
一直站在他肩头一言不发的奇鸟见了这宝贝到手,霎时间立刻一跃而下,叼起那乾坤袋就当场咽了下去。
“我说你能不能避避嫌?”陆慕汗颜,当即以心神沟通。
奇鸟却不屑,直言不讳道:“怕啥,你别小瞧了那许道松,我看他问题多的去了,他可不会把这事乱说出去。”
陆慕闻言,眉头不由一皱,却是不再多言,只默默地瞥了眼那许道松。
奇鸟的秘密,他心里或多或少也早有猜测。
连它也说出这话,看来这许道松,果是隐藏颇深。
“怎么,陆兄何故这样看着我?”许道松笑眯眯,只做出无辜的姿态。
“没事。”陆慕摇头,也不追问。
他不太在意许道松有什么秘密,只要许道松不对付自己,不伤害他身边的人,那就与他无关。
而就目前来看,这许道松起码还算半个自己人。
“此地不宜久留,诸位,我们先撤!”
回头招呼一声,隐藏于丛林中的一众战士立刻悄无声息地四散而去,只待陆慕接下来的命令,再化零为整。
他们是帝国的精锐,他们比任何宗门的弟子都要清楚,在这‘战场’之上最好的做法就是隐藏一切。
敌明我暗,百战不殆。
瀑布那方,战斗已快结束,陆慕可不想再多生事端,当即脚尖一点,遁起而去。
许道松看着那陆慕远去的方向,眯缝的双眼却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道弧度。
“方才一瞬间……陆兄,你可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
陆慕说得没错,王尚的确主修的器道,无论肉身还是法技,相比较之下,皆不如专修法道或体修,但这并不代表王尚的肉身脆弱无比。
回眸再看,王尚浑身伤势骇人,伤口上残留的灵力气息,却是如此的厚重。
“陆兄,你的动作的确很快,可我也看得是清清楚楚,那一瞬之间,你的拳锋却似唤起了阵阵炙黑的火焰,这种感觉……说你的魔修,只怕也有人会信。”
风,狂乱地刮着。
天空中,两道华光以极快的速度向此地靠近。
许道松抬头,笑意囧然,这才不急不缓,转身走向了丛林……
“发生了什么?”
“王尚师兄!”
这二人正是王尚的同伴,此刻的他们身上也有不少的伤痕,显然是苦战了一番。
他二人从那云端落下,见这满地狼藉,心是当场一紧,连忙便呼唤了起来。
“咳……我……死不了……”
废墟之下,传来了一道微弱的声音。
二人立马将法施开,震散了那些倒塌的树枝。
“王师兄,你!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其中一人赶忙上前,扶起了浑身都是伤的王尚,并迅速从腰间拿来一枚疗伤灵丹,为其服下。
灵丹入口,化作灵液,滋养四肢百骸。
不过片刻,王尚的脸色便好上了些许,他大口喘息,一双眸子中却充满了怨恨:“该死的陆慕,不讲武德,将我偷袭!不过那家伙的攻势却也古怪……”
回想那一瞬间,虽然他当时的确大意了,可陆慕那爆发的炙黑威能,着实是吓了他一跳。
灵器说破就破,心神说散就散。
王尚自问,即便当时招式未曾用老,留有余力,只怕也未必能在那古怪的炙黑威能下,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