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宁不是缺心眼的人,尽管清欢说得再真挚再感人,她依旧不相信。
“清欢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俩是情敌。”
“是情敌就不能成为朋友了吗?”清欢反问,“我已经跟陆深哥哥说过了,以后就只当他是哥哥,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的。秦秘书,以后还要劳烦你带我呢,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交个朋友不过分吧。”
这么说起来确实不过分。可是……
“我不需要朋友。”秦宁宁说,“清欢小姐,希望你能谅解,我不喜欢把工作跟生活联系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要做陆深哥哥的秘书?”
清欢觉得秦宁宁就是在找借口。
秦宁宁说:“因为这份工作工资高。”
清欢:“……”
果然张口闭口就是钱,庸俗。陆深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小气的人,怎么也不可能缺她的钱,她分明就是想看住陆深,不让别的女人接近她。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我继续逛了。”
“等等。”清欢叫住她,“虽然你不拿我当朋友,但我还是提醒你一下,这院子不能乱逛的。你看到那个假山没,山的后面有个小阁楼,据说里面不太干净,你可千万不要过去。”
顺着清欢指的方向看,秦宁宁果真看到一座假山。
清欢是在赌秦宁宁的逆反心理,一般来说越不让人去的地方越会有人想去。
但秦宁宁让她失望了,她说了声:“好的。”
之后便往宴会厅的方向靠了靠。
清欢:“……”
“是少夫人吗?”
一个帮佣走到秦宁宁面前。
秦宁宁一愣,“你是?”
帮佣笑说:“我是谁不重要,门口有两位自称是您的父母,您看要不要去确认一下真伪?”
他说的有些犹豫。这不都是少夫人了,她的父母合该是座上宾才对,怎么请柬也没有?但豪门事多,什么奇葩事在这儿都不奇怪。
“带我去见他们吧。”秦宁宁说。
门口招待室里,秦父秦是非一看眼前这没浮着几片茶叶的茶水就发牢骚。
“你是怎么教的孩子?她老公爷爷的生日怎么能不叫我们呢?”
他面前的女人,秦宁宁的母亲杨美兰只会连着点头,“是我的错。”
保安室里面的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赌一把这是真父母还是假父母。
人在内部,也是有听说过陆深结婚的事情,听说是个世家的大小姐。可没见过哪个世家这样的,虽说他们过来时的车子名贵,但这年头租车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在秦是非N遍责备杨美兰,又在杨美兰N次道歉之后,秦宁宁姗姗来迟。
“我还以为某人攀了高枝,就不理你的娘家人了呢。”秦是非阴阳怪气。
秦宁宁先是跟边上的人说:“谢谢你带路,这确实是我父母,我有几句话想跟他们说。”
言下之意,不要偷听。
在这里工作的都是人精,他们当然听得出,只能外出关门给他们留下一个安静的空间。
“还学会摆谱了。”秦是非呵笑,言语间净是讥讽。
“宁宁,你确实是过分了。这次陆老爷子生日,为什么不知会我们一声呢?我们家的亲戚都知道我们攀上了陆家,平时对我们客气的不得了。就今天晚上,你爸跟他们聚餐的时候,他们反问你爸为什么不去参加生日会,你知道这有多丢脸吗?”
杨美兰抓着秦宁宁的手就开始教育,“你之所以有这样的好亲事,都是托秦家的福,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帮衬秦家才是。”
从一开始秦宁宁就知道自己在母亲心中的地位不重要,可一来没有关心只有指责还是给她的心里戳了个窟窿。
她挪开杨美兰的手,道:“我在陆家充其量就是一个花瓶,我没有权利对陆家的宴请名单指手画脚。你们之所以不在受邀行列,大概是因为你们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