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宁走到陆深身边,戳了小块苹果递到他唇边,以细小的声音说:“陆总,毕竟是娘家,给点面子。”
陆深挑眉,咬下那口苹果。
他说:“在聊你的小时候,岳丈说你小时候很调皮,爬树逗猫,你妈妈看不下去带你去学舞蹈,没想到你就爱上了。”
秦宁宁拿着叉子的手一顿,莞尔,“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都快忘记了。”
秦宁宁算不上多死板的人,但跟活泼是不搭边的。她可是信奉生命在于静止的人。不过她的小时候,倒可以用沉默寡言来形容。
“我倒是很想见见你的这一面。”陆深说。
秦宁宁不知怎的,感觉胸口处发闷,好像有块气堵住了。
她说:“可惜,那只存在于小时候。”
“你怎么说话的?”秦是非明显感觉到了秦宁宁的小脾气。
“岳丈,虽然宁宁是你的女儿,但她现在也是我的妻子。”
陆深音量不高,震慑人的效果却一点不差。
秦是非当即明白。从进门起,杨美兰说秦宁宁开始,他们对秦宁宁任何不好的态度都会让陆深不开心。
“是是是,我忘了,这有女儿的人老是忘记女儿已经嫁出去了。”秦是非一拍大腿,“正好,到饭点了。”
晚餐端上桌时,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
秦是非有意将话题往他生意的方面引,却又被陆深引导到了他女儿的小时候。酒过三巡,陆深还清醒,秦是非已经趴下了。
秦是非说:“她见过的所有老师都说,她是个舞蹈家的好苗子,后来还真的成功了。”
陆深又看着秦宁宁,“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舞蹈家?”
如果可以,秦宁宁一定抄酒瓶砸秦是非这个酒蒙子。
秦宁宁只能露出职业笑,“他喝多了。”
“我可以再看到你跳舞的样子吗?”
“看以后。”
……
一顿饭吃了秦宁宁个消化不良。
她原以为吃完饭后就能解脱,又听外面保安说:“雨下的太大,把我们门口的路给淹了,现在出行恐怕有危险。”
也没见门口的路多不平,秦宁宁真想问问得是多大的雨能造成这样的结果?
“你父母想你留宿,你要拒绝他们的好意吗?”
秦宁宁也知道秦是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在听到陆深的话时有点发懵,为什么他看起来还挺开心?
“宁宁啊,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没有记错的话,杨美兰这话已经说了第二遍了。
秦宁宁如今是骑虎难下。
她看着一个方向,那里是佣人房,她也曾在那边住过。
现在借秦是非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给她安排那个房间。
“怎么嫁出去就忘了,你的房间在那里。”杨美兰按着她的肩膀,让她面相楼梯口。她说:“所有的东西跟你出嫁前一模一样。”
她其实并没有在这里住多久,因此对这儿印象不深,二楼更是她从来没有进入过的空间。
秦雨柔的房间很大,粉粉嫩嫩的装扮,有可推拉的落地窗,还有一个巨大的阳台。
“你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