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琤提着篮子,站在母亲的墓前,低头看着地上已烧尽的纸钱和各种金元宝。她用手背探了下地板的温度,还有些烫,显然祭拜的人刚离开。
可下山的路就一条,她上来时并没有遇见有人下山。
宋琤习惯性地扫视一周,并没有看见人影,地上的残雪也不见脚印。陵园树木多,要藏个人很容易,既然对方不想露面,她就不强求了。
“阿娘再忍忍,用不了多久阿爹就回京陪您。”她说这话时眼神坚定,像在许一个承诺。
“您也不用担心宋家绝后,阿兄找到喜欢的人了,那姑娘漂亮,还心灵手巧,用不了多久您就能看到孙子。”
她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衣袍,“阿琤身上的衣裳便出自那姑娘,都说我穿这身衣裙好看,福伯和元伯说像您,您看看他们说得对否?”
娘亲去世时她太小,并没有什么印象,都是看了阿爹和兄长大量的画作才慢慢熟悉娘亲的容貌。
她和兄长很会长,专挑爹娘的优点长。可惜两老都早早离世,看不见她和阿兄的成长之路。
在官家陵园呆了近一个时辰,宋琤又去了趟皇陵。
太子君的陵墓宏伟壮大,里面机关重重,他躺在离墓口很遥远的墓穴里,后人只能祭拜墓碑。
跟娘亲的墓地一样,太子君的墓碑下也有刚烧尽的纸钱。
而且纸钱上还有火星子,看来那人不想与她照面,故意避开。
祭拜了娘亲,又顺道祭拜了太子君…这人样的人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就在宋琤四处搜寻身影时,不远处的道路上传来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