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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潜进京兆尹府,西厢院那边正好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宋琤还以为要花点时间找许博元的院落,听见这鬼吼的声音哪用得着找。
“你们这是要谋杀主子吗!”许博远呈大字趴在床上,四周站了几个奴仆,被主人吼得大气不敢吭,“一个个笨手笨脚,都给本少爷出去!”
几个奴仆如释重负,脚底抹了油似的溜得贼快。
待仆人出去,宋琤正好推开门闪进许博远的卧房。
许博远听见门板吱吖的声音,头也不回便怒骂:“把主子的话当放屁是吧,让你们滚没听见?!”
宋琤走到他旁边,居高临下看着他背部与臀部,想来是昨晚在雪地里躺了一晚上给冻伤了。
没听见回应,许博远察觉奇怪,他回头一看,正好看见宋琤逆着灯光,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啊!”他吓得一个激灵,猛地转身,屁股压着床板传来的痛他也顾不上了。
“你、你谁啊!?”
“许大哥,多年不见,过得可好?”宋琤微微扬起嘴角,大刺刺地坐在床边的椅上。
正准备喊人的许博远听见她称呼,猛地睁大眼睛,“你、你.....”
“你、你是宋琤!?”许博远猛地站了起来,围着宋琤左看右看,“没错,你就是宋琤!”
宋琤无语,用下巴指了指床上,“行了,坐下吧。我又没否认。”
他乖乖地坐在她对面,咧着大白牙,“嘿!这么一打扮倒也像个美人。诶!你什么时候到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