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我府上有何事?”
“我饿了。”
宋添才大吼:“你饿了找东西吃啊!跑我们将军府来做什么!?你赶紧离开。”
男人充耳不闻,只盯着宋琤的嘴:“我饿了。”
宋琤老脸一红,下意识地抬手挡着自己嘴巴,只觉此人着实不正常,回想起昨晚晏建知与另一人的谈话,眼前这人怕不是那么简单。
“我饿了。”男人盯着她的嘴一步一步朝她走去,“我要吃你的嘴。”
“他、他说啥?!”正在后院扫雪的元伯和福伯扛着扫帚回到正院,正好听见男人这句话。
“爹,他、他说要吃阿琤的嘴!”宋添才愣愣地重复,似乎也想证明自己没听错。
“唉哟!这哪来的疯子!”大娘活了这把年纪也没见如此不要脸的人。
“放肆!哪来的登徒子?!”元伯举着扫帚大怒,“老大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人给我抓起来!竟敢当众羞辱朝廷大将!把他抓了关官府!”
“爹,咱打不赢……”没见他已被揍得鼻青脸肿了吗?
“都莫慌!”宋琤按了按太阳穴,“此人我认识。长生,你把他带到北厢,我有话说。”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她,心里疑惑她上哪认识这么个疯子。
长生上前请他去西厢,那人却当没听见,一动不动地站在宋琤面前。
福伯见男人几乎裸着身子,嘴角抽了抽,“二郎,要不先让他穿件衣袍?这么光着身子不雅观。”
宋琤想想也是,他不怕冷是一回事,可这也太辣旁人的眼睛了。“有劳福伯安排一下。”
“走吧,随我去里屋。”福伯伸手去拉男人,却被他反手一推,整个人摔倒在雪地上。
“你这浑球别不识好歹?!”宋添才气极,忙把人福伯扶起来。
“福伯,您没事吧?”宋琤没想到这人如此无礼,对老人也这般粗鲁。
“这人怎么如此无礼!”杨氏举着打扫用的鸡毛毯子准备冲上去揍人,却被婆母给拦住。
几人被男人气得脸色涨红,而男却跟一脸淡然地盯着宋琤,“我饿了。”
宋琤走到他跟前,”先随他去换身衣裳,你若不听话,我便不给你吃的。“
男人皱眉,似乎在琢磨宋琤的话。
”长生,带他去西厢洗澡换身衣裳,我随后过来。“
“你生气了?”男人眨着无辜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宋琤。
“没错!”宋琤已发现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绪与此人交流,“你快些随他去。”
男人委屈地抿着嘴角,不情不愿地跟着长生去了西厢。“二郎,这人到底是何人?怎么跟个.....“福伯没好把‘傻子’二字说出口。
“此人说来话长...你们别管了。“宋琤不打算与他们解释男人的来历,关于晏建知的事,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好。
宋琤不解的是这人既然逃出了密室,为何又突然出现在她府上,他又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待她回房洗潄一番,又吩咐杨氏准备了吃食,拎着食盒便去了西厢。
此时男人也已洗潄干净,换了套长生的衣裳,长生没他高壮,他的衣裳穿在他身上显然小了。
“我饿了。”男人看见她只知道说这句话。
宋琤嘴角一抽,挥退长生,怕这人又做出昨晚那种举动,那她的一世英明也就此终结了。宋琤坐西厢堂的上座,指着旁边的位置,“坐。”
男人没丝毫的迟疑,坐在她指定的椅子上。
“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吗?”
男人摇头,“不知。”
“听你口音不像京城人士,可还记得家乡在何处?”这人不仅口音不像京都人士,个头和脸的轮廓相都要比当地人深邃许多,虽然胡子挡住了他的面容,但悬挺的鼻子与那精修似的剑眉可见此人长相不差。
“不知。”
“晏建知与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何被他囚于地牢?”
男人听见晏建知这三个字愣了下,随即又摇头:“不知。”
宋琤按了按太阳穴,“那你为何逃出去了还不跑,回来做什么?”
男人眨了眨眼,“我饿了。”
宋琤脸偏向边,深吸一口气,“你是如何知道我的住处,可是在暗中跟踪我?”
男人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已有些不而烦,就像个因饥饿后没什么耐心的孩子。
宋琤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什么来,此人应是被晏建知的人洗去了记忆。
她把食盒推至他面前,“晏建知的人很快就要找来,吃吧,吃饱后尽快离开。”
男人看都不看食盒的包子和饼,只盯着她的嘴。
宋琤老脸一红,抽出匕首,“再提昨晚的事我便杀了你!”
男人满脸迷茫,似乎不明她为何突然就发怒。
“快吃!”
男人不满地抿了抿嘴,终是拿起包子。
这时长生走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将军,长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