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琤听完捕快来将军府的原因,点了点头,“确实难为你们了。”
捕快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个宋将军看来也是通明之人,应该不会为难他们。
“劳烦将军随卑职走一趟。”
宋琤看着几人,“我宋琤向来不为难人,无论对方是何身份。你们来请我去京兆尹府也是奉命行事,我理应随你们跑一趟,但许文茂请我去的原因是收到齐王府的报案,这是把我堂堂先锋将军当为民除害的街头混混了?”
捕快眨了眨眼,总觉得她的后半句有些奇怪。
“回去告诉许大人,我宋琤再怎么不才,也不是谁人都能呼来喝去的。”
为首的捕快有些为难地站着不动,“将军.....”
宋琤抬手示意他噤声,“你再告诉他,既然齐王府咬定是我宋琤所为,那世子作为报官者,是不是应该先上庭再来请我?”
捕快一愣,觉着她这话也没什么不妥,按正常流程确实该如此。
“福伯,送客。”宋琤朝捕快们做了个‘请’字。
捕快们没办法,只好先回去禀报情况。
若是一般官家他们会仗着王府的地位动粗了,但这是将军府,人家身份尊贵,目前还手握部分兵权,上头还有个元帅的兄长,且还是晏相府的未来儿媳妇。
待人走后,宋添才把门一关,嘴里嘀啼咕咕地道,“什么破事都敢往阿琤身上泼,看来这齐王府也不是什么好人家。”
几个长辈均看着宋琤:“二郎,你老实同我们说,那世子的事与你可有关系?”
元伯立着手,没好气道:“别问了,定是她干的。”昨天向他要药时他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儿。
宋琤抠抠鼻尖:“人是我揍的。”
“那个小痞子又欺负你了?”大娘眉眼一竖,气愤得瞪大眼。想当年她在街头眼亲看见那个世子带着一帮人欺负宋琤,她气得朝那个家伙扔过鸡蛋,回来还心疼好几天那一篮子鸡蛋。
“都别担心,我又不是当年的弱鸡,吃不了亏的。”
“我看这齐王府不会就此罢休的。二郎你可不能再惹出旁的事端了。”元伯道。
大娘一听元伯这话就不高兴了,“你这老头咋说话的,现在是我们二郎先惹事吗?齐王府的那兄妹们打小就欺负我们二郎,向来就没教养。”
大娘拉着宋琤的手,“二郎别怕他们,他们若欺负你了,你双倍还回去。”
“唉啊!你一个妇道人家能不能别添乱!”那齐王虽然不像桓王那样手段毒辣,但人家也是堂堂皇家人,儿子被打成那样,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大娘:“怎么我就添乱了......”
“都别替我担心了,他们要想治我罪,那也得找到证据。”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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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承宣光着身子几乎在雪地里冻了一个晚上,身上许多地方已冻坏了,下半身更惨,保不保得住还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