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发现异常?”宋琤扫视一圈,四周安静,并没有发现异常。
禁军头子茫然地四处看看,“没、没发现异常啊。”
宋琤微微簇起眉头,这届的禁军不行,反应能力与洞察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从殿外要发射暗器偷袭殿内的目标人物,刺客就算有顶级的内力,那也必须在御花园外以内出手才能实现。
而暗器冲破风力时,微有内力的人只要细心便能听到。
而这些疏忽职守的家伙却什么也没发出。
“今日天好,不如宋将军陪朕出去走走?”少帝披着厚实雪白狐走了出来。
宋琤想想也好,或许能把刺客引出来。
“你算是答应?”宋琤小声问道。
少帝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低声轻咳几声:“阿琤,皇兄去世的前一天,他曾托我要照顾好你。我无能,无法完成他的嘱托,只能你自个保重了。”
既然他再次提起太子君,宋琤趁机道:“皇上可曾想过调查太子当年的死因?”
少帝摇了摇头,“我何曾不想查?可每每提起,母后与晏建知便及时阻挠。”
“这证明太子当年的死因不寻常。”宋琤一边说一边四处查看,突然看见荷池那头有两道身影匆匆往熙宁宫走去。
宋琤碰碰少帝,后者循着她的视线看去。
只见晏建知步伐匆匆地往熙宁走去,似乎有什么急事。
*
晏建知是太后差万公公把他宣进宫的。
成太后是听宋琤提起太子君的死因,这才想到皇上的病情实属可疑。
她害怕,害怕自己信任的人也对她的儿子下手。
成太后想到有这种可能,她开始坐立难安,本就白皙的脸,此刻苍白如纸。
殿外终于传来脚步声,她没等宫女禀报就迎了出去,挥退一众宫女与太监。
既然无外人,晏建知也懒得与客套,冷着脸道:“不知太后急召有何要事?”
成太后红着眼眶看着他,“晏丞相可还记得当年答应哀家的事?”
晏建知皱起眉,“臣不知太后所言何事?不如把话说明白点。”
“我问你,平儿生病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成太后扯着他的衣袖,嘴唇微微发抖。
晏建知眼底闪过一道狠戾,挥开她的手,“皇上早产,自出之后身子就孱弱,年年冬季如此,这与臣何干?”
“你还不承认是吧?”成太后冷笑,把手上的东西扔到他脸上,“看看这是什么?!”
晏建知低头一看,是一张被鲜血染红的绣帕。
“这是我皇儿吐的血,上面有浊粉!”成太后恨恨地瞪着晏建知,“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何要向我皇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