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七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这是何物?”宋琤接过书信。
“送往晋北物资的线路,上面标记袭击点,或许将军能用上。”
宋琤不急着打开信,看着晏七,“你不是晏建知的人,你到底为何人做事?”
晏七嘴唇抿成一条线,朝宋琤微微颔首,然后提着刀便消失在将军府。
宋琤也不为难他,知道他对自己没有威胁这就够了。
回到书房,她打书信一看,顿时大惊,没想到这批物资竟然被布局了这么多的袭击点。这么一搞,这批物资就算顺利到达晋北,那也是半年后的事了。
宋琤没敢拖延,匆匆写好书信,穿上外袍便出了府。
她敲响药铺的门,来开门的正好是宋添灯。
“阿琤,这么晚来可有急事?”
“二哥,确实有事....”宋琤把收到的消息一说,宋添灯听后皱眉,“会不会是圈套?”
宋琤摇头:“我分析过,有两波人会对这批物资下手,但现在,多了一波人。”
“谁?”宋添灯问。
“昭亭山。”宋琤把信递给他,“二哥马上派人追上已救援队,务必赶在第一个袭击点把物资护好。”
若是晚了,不管这批物资落入谁的手上,未知数会变得更复杂。
宋添灯想了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事确实容不得一丝疏忽。他道了一声好,转身便安排人手去了。
此时是未时,宋琤独自走在大街上,街上空无一人,偶尔有打更的人走过,好奇地看她两眼,心想这人是不要命了吗?禁宵后还敢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
就算是乞丐,这种时辰也得找个让人看不到的地儿呆着。
宋琤倒没注意禁宵这个问题,她走在大街上纯粹是因为没有骑马也没坐马车,她只能步行回府。
夜晚的寒风吹在她身上并不刺骨,反而让她更冷静地思考赤青的事。赤青若是安分地呆在地窖里,或许还能留他一段时间,毕竟这人放出去也是危险的,万一被晏建知抓回去继续用他来对付兄长,岂不是害了兄长?
但他不该违抗命令。
让她疑惑的是,这那家伙是怎么水逃出地窖的?她曾数次怀疑是他所为,结果地窖半点也找不到被破他坏的痕迹。
他还能变成苍蝇飞出来不成。
宋琤负手走在大街上,迎面走来一队巡逻官兵,为首的发现禁宵时间竟然还有人在街上溜达,扬起马鞭便朝她抽来。
“且慢且慢,是熟人!”宋琤下意识地跳开一步。
“又他娘的来拉关系的,找死!”
就在马鞭再次抽上来时,宋琤喊道:“刘马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咋还是个巡夜郎呢?你这也忒不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