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书望着案上还没有干透画像,又岂会不知道儿女私情会坏了大事?
可是,这种事又有几个人控制得住?他这一生珍重的人不多,恰好那个与他一同长大的女子是其中之一。
“转告外祖,陈趁这人心思易变,此事拖一拖也不是什么坏事,正好考验一下。”
“是。”晏火抬了抬眸,最终什么也没说。
“另外,这些天多派些人手盯着昭亭山,若有动静及时派人告知。”
晏火应了声,转身消失在秘道里。
“晏书哥哥。”晏书提起笔正要写信给万子奉,门外冷不丁地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他微微蹙眉,手速极快地收起桌上的画像。
“晏书哥哥可在屋里?”许安宁声音越来越近。
晏书拉开门,见府里的几个妹妹带着许安宁与苏瑶走进他的院子。
“见过郡主。”看见这些贵女,晏书心里不耐烦,但他自小扮演着温文尔雅的大哥哥,即便不耐烦也不会表现出来。
“哥哥,郡主与瑶姐姐想吃你院里的柿子。”说话的是晏府十三小姐,年纪比许安宁和苏谣小两岁。
晏书抬头看着院里的柿子树,银枝上面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有些已被鸟吃完了。
“好。”晏书笑着点头,看向一旁的晏星,“上去摘一些给郡主和各位小姐尝尝鲜。”
这棵柿子树还是儿时的宋琤种下,因她喜欢看满树的‘小灯笼’喜庆又漂亮。
“晏书哥哥。”许安宁挨到他身边。
好几天没见许安宁了,晏书发现她憔悴了不少。
“世子身子好些了吗?”
说起哥哥的伤,许安宁眼眶红了,“没有,太医都来看过了,伤势反反复复就是没有变好。”
“太医可有说过是何原因?”照理说许承宣身上的都是些皮外伤,连太医都治不好,这不是奇事?
“太医也说不清楚,说兄长身上似乎被人下了某种毒药,没解药的话他的伤势永远都好不了。”
“中毒?”
许安宁咬牙切齿,两眼满是仇恨,“定是宋琤下的毒!我父王进宫状告宋琤,但这么多天过去了,太后娘娘也不曾责罚她。”
晏书:“......”
“晏书哥哥,宋琤心肠如此恶毒,你为何还要执意与她成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宋琤望着满枝头的红柿子,淡淡道:“郡主,宋琤已是我的妻,请以后对她尊重一些。”
许安宁见他如此护着宋琤,恨得牙痒痒,心里对宋琤的恨意已达到顶端。
“我告诉你,我们齐王与她势不两立。”许安宁红着眼眶:“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跪在我面前求饶。”
“哥哥!“晏府十三小姐见许安宁生气,忙跑过来,“你怎么惹郡主姐姐别生气?”
“郡主莫气,我们吃柿子吧。”苏瑶送上一个红彤彤的柿子。
“留着你们自己吃吧。”许长生抬手一挥,携着裙摆气咻咻走出轩辕庭。